邢长老那阴鸷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盯着风尔,如同在看一件稀有的工具。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总算还有点价值。”
他转头对旁侧的胖长老吩咐:“师弟,避免被人发现,先把他关去你后山地牢。稳妥起见,再给他灌颗‘牵机引’。等我们的‘试验’有了分晓,再定怎么处置他。”
“得嘞。”胖长老脸上肥肉一颤,露出狰狞笑意。
他粗暴地揪起风尔后领,捏开对方无力的下颌。
将一颗乌漆麻黑、泛着腥臭的药丸强灌下去。
“这药霸道得很,就算你插上翅膀逃了,也撑不过二十天就得死。乖乖在地牢里待着,兴许爷爷看在螳螂的份上还能给你颗解药。”
说完,他像拖死狗似的拽着风尔的脚踝,朝着殿后阴暗的山道拖去,留下一串拖沓的血痕。
阴影中,目睹了全程的鳞艺和鳞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鳞艺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鳞陆则脸色铁青,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们看着风尔被拖走的背影。
又看了看邢、胖二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即将“试验”的兴奋。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灵岳宗后山,夜浓如墨。
潮湿阴冷的空气带着浓郁的泥土和苔藓的腐败气息,钻进鼻腔,黏腻得让人窒息。
胖长老的石殿后方,一个被藤蔓半掩的洞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向内喷吐着更深的寒意。
风尔被胖长老叫来的两个外门弟子粗暴地拖拽着,踉跄跌入洞内。
脚下是湿滑冰冷的岩石,洞壁渗着水珠。
滴滴答答地敲打在死寂的黑暗里,如同倒计时的丧钟。
洞并不深,尽头是一个用粗大铁条焊成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