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得两人在昏迷中都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
做完这一切,两人迅速退出石殿,融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她们身影消失的刹那。
石殿内,出现了一缕极其淡薄、近乎透明的神识虚影——胡扯。
他如同从月光中凝聚而出,静静地悬浮在昏迷的两个长老上方。
胡扯那由光影构成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他“看”着地上这两个贪婪、狠毒、又愚蠢的修士。
又“望”向鳞艺、鳞陆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
“雏兽心善,见不得血……终究是太嫩了。”
他的意念如同无声的叹息在虚空中回荡。
“岂不知,蛇蝎不死,必反噬其身。今日留他们一命,待其醒来,知晓螳螂被夺回、连老巢都被抄了个底朝天……以他们睚眦必报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到时,莫说这几个小崽子,只怕他们整个部落……都要遭殃……”
胡扯的神识虚影缓缓飘落,停在邢长老的脖颈旁。
没有实体,但一缕凝练到极致、蕴含着无上锋锐意志的神识之力,如同最纤细、最致命的无形丝线,轻轻拂过。
刑长老在昏迷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咕噜。
丝线掠过。
没有鲜血,没有伤口。
邢长老那微蹙的眉头骤然舒展,随即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机。
他体内的元婴,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在那缕神识之丝下无声无息地湮灭。
胡扯的身影飘到胖长老旁边,同样如法炮制。
肥硕的胖长老,鼾声戛然而止。
肥胖的身躯如同泄了气的皮囊,瘫软下去,再无半点声息。
做完这一切,胡扯的神识虚影变得更加透明。
他再看了一眼这座充满贪婪和死亡气息的石殿。
身影如同融入晨雾般,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