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他忙不迭的往外掏文件,"按您要求,所有人的资料都调查完毕了..."
丁浅看着陈特助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掐了下凌寒的手背:"少爷,你看看你......把人家吓的。"
凌寒挑眉看她,忽然轻笑出声,转头对陈特助说:"今天是私事,放松点,不然某人又要训我了。"
陈特助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了几分,连忙继续从文件箱取出资料:"这是四个人的完整证据链......"
"四个?"丁浅突然直起身。
凌寒立刻收紧与她交握的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律师确认过,我父亲的行为不构成违法,所以......"。
"哎呀,"丁浅反手握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连你母亲都调查了?"
凌寒的目光沉静如水:"她本就是参与者之一。"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丁浅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
凌寒的喉结不安地滚动,陈特助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他何曾见过运筹帷幄的凌总这般忐忑?
丁浅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份标着"婉如"的档案袋,指尖在母亲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的。"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凌寒拉着她重新坐下,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先看资料。"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凌寒修长的手指在文件边缘轻轻敲击,眼神陡然锐利,声音沉了几分:"确定没有遗漏?"
陈特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应、应该都齐了。因为时间紧迫,我们......"
"不必解释。"凌寒抬手打断,眸光冷冽如刀,"我只要结果,你知道这些对浅浅意味着什么。"
丁浅突然按住凌寒青筋微凸的手背。
温暖的触感让他猛然回神,凌厉的气势瞬间软化,"抱歉..."还卡在嘴边。
只见丁浅已经气鼓鼓地瞪着凌寒:"陈特助是来帮我的,那就是我的朋友!"
她指了指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陈特助,"你再这么凶他,我就不理你了!"
凌寒闻言挑眉,突然气笑了:"嗯?"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站了起来朝丁浅逼近一步,"你要...不理我?"每个字都拖长了音调,危险又暧昧。
陈特助的头垂得更低了,眼镜都快滑到鼻尖——他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