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转,凌寒重新调整了工作节奏,将办公地点搬回了家中。
每个清晨,他都会耐心等待枕边人自然醒来,才与她一同起身。
晨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床畔时,常能看见他凝视着她睡颜的温柔目光。
她的指尖渐渐愈合,结着淡粉色的新痂,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珠光。
有时凌寒会不自觉执起她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那些正在淡化的伤痕,仿佛这样就能抚平所有过往的伤痛。
而她会顺势将手指穿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你的肩膀可是粉碎性骨折过的,还敢练背摔?"有一天,凌寒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她满不在乎地抡了抡胳膊,笑道:"早就好了,结实着呢!"
接着把小红摔的虎虎生风。
看着他桌上堆积的文件、接不完的电话和开不完的视频会议,她撇了撇嘴,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搞得我像个小娇妻似的。"
他闻言,没回答,只是忽然凑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什么妻?"
她眨了眨眼,一脸坦然:"小娇妻啊。"
说完,还故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狡黠一笑:"如此美色,收入囊中,稳赚不亏。"
他喉结滚动了下,眸色微暗,最终只能无奈地摇头失笑——她这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打乱他的节奏。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嗓音低哑:"先放你一马。"
转身接起电话时,眼底却仍带着未散的笑意。
......
他伏案工作时,她总爱挨在旁边看书做笔记。
那张特意定制的加长书桌此刻显得格外明智,让两人既能各忙各的,又能随时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凌寒偶尔从文件中抬头,看见她凝神思考时微蹙的眉头,总会不自觉地走神——阳光描摹着她的侧脸,连她无意识咬笔杆的小动作都显得格外生动。
"药学院为什么非要学微积分啊?"她突然哀嚎一声,揉着太阳穴把脸埋进课本里,发丝被揉得翘起几根,"这些公式是打算让我配毒药的时候顺便计算抛物线吗?"
凌寒低笑出声,伸手替她捋顺那几根不听话的头发:"要不要我帮你算算?"
"不要了,你忙你的去~"她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般得意地缩回自己的领地,继续跟微积分搏斗,手指又不自觉地开始蹂躏自己的头发,把发梢卷得乱七八糟。
凌寒望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那晚关于"主动权"的深入探讨后,她就像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对他的"美色"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现在动不动就偷袭亲他,撩完就跑,活像个占了便宜就跑路的小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