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窝在凌寒怀里,轻描淡写地说:"后天开学也好,明天我正好去趟监狱。"
凌寒眉头立刻拧成了结:"去那干什么?"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去诈口供呀~"她仰起脸,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我陪你去。"他斩钉截铁地说,语气不容反驳。
丁浅转过身,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明天真没事?今天下午已经翘班了哦。"
"没事。"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突然眯起眼睛,"还是说...你怕我告密?"
"傻瓜..."她整个人软软地靠进他怀里,发梢扫过他的下巴,"我巴不得你陪我去呢。"
……..
监狱会面室里,铁桌泛着冷光。
丁父被狱警押进来时,一看到丁浅就目眦欲裂:"畜生!你还敢来?!"
丁浅优雅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指尖却在桌下死死掐进凌寒的手掌,指节都泛了白:"当然要来。"
她嘴唇微勾,声音轻快得像是谈论天气,"看看你现在的惨样,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
凌寒感受着她冰凉颤抖的手指,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不动声色地用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温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紧绷的关节。
"赵婉如要起诉你违约了,"丁浅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在说到"赵婉如”三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那一百万很快就要被追回。法院已经在查封程序,你那个小破房子..."她歪着头笑了笑,"你老婆孩子马上就要流落街头了呢。"
丁父猛地暴起,手铐砸在铁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又被狱警狠狠按回座位。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骇人:"畜生!那是你亲人!"
凌寒听到"赵婉如"三个字时,眉峰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她昨晚神神秘秘说的"诈口供"?
丁浅已经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越发轻快:"丁火旺,这可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她故意拖长声调,"不过那破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等你出狱啊..."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怕是得打工到死才能还清这一百万呢~"
"放你娘的屁!"丁父猛地捶桌,手铐哗啦作响,"哪来的一百万?胡先进那个王八蛋明明只给了我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