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涌的丁浅双颊绯红,水润的眸子泛着迷离的光。
他重重吻下去,醉意朦胧的她比平日大胆许多,被他亲得发出小猫般的呜咽,一声声"嗯"的喘息从交缠的唇间漏出,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她甚至无意识地将腿缠上他的腰际,柔软的手掌探入他睡衣后摆,顺着脊梁骨缓缓游移。
凌寒被她生涩却直白的撩拨惹得浑身紧绷,却在想到明日的重要行程时强自停下这个吻。
谁知她不满地嘤咛一声,噘着泛水光的红唇又追吻上来。
凌寒眸色骤然转深,终于放弃克制,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他尝到她齿间残留的梅子甜酒味,混合着薄荷牙膏的清凉,竟比最醇厚的美酒更令人沉醉。
待他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开时,丁浅竟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般,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随后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转眼便坠入梦乡。
凌寒望着她瞬间入睡的侧颜,哭笑不得地替她掖好被角——这丫头倒是撩完就跑,徒留他独自在夜色中平复紊乱的呼吸。
翌日清晨,冬阳穿过云层洒落庭院,连日的积雪终于消停。
丁浅睡得饱足,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下楼,每一步都轻巧地跃过两三级台阶。
刚到一楼转角,就看见凌寒正与凌叔站在厅前低声商议。
晨光为两人镀上金边,一个身姿挺拔如松,一个鬓发微霜却精神矍铄。
她眼睛一亮,突然加速冲过去,左右开弓搂住两人的脖颈——
"哎哟!"凌叔一个踉跄,老花镜滑到鼻尖。
凌寒倒是稳住了身形,却也被带得向前倾了倾。
始作俑者在两人中间笑得见牙不见眼:"早呀!"
凌寒无奈地扶正凌叔的眼镜,顺手捏住丁浅的后颈:"别摔着了。"
凌寒转头对凌叔交代:"等会儿您先过去会场,我带浅浅去收拾一下。"
"好的少爷,"凌叔推了推刚扶正的老花镜,"您二位用完早餐就快些出发吧,别误了时辰。"
早餐后,灰黑色轿车碾过积雪缓缓驶向那间工作室。
丁浅整个人趴在车窗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突然"唉——"地拖长声叹了口气。
凌寒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又很快收回专注驾驶。
后视镜里映出她闷闷不乐的侧脸,他唇角微扬:"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丁浅转过头来。
晨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描了层柔边,她忽然就笑了:"嗯,我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