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低笑着用指尖轻轻将她的脸转回屏幕，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为了把某人未来的研究成果卖到全世界每个角落，我可是把整个行业都研究透了呢。"
丁浅心头猛地一颤。
这个家伙，又来了。当年在小镇里，她随口说的一句她的梦想"想做出最好的药"，他竟然一直记到现在，甚至为此深入研究了整个医药行业。
而那时候的她，还是个顶着"精神病"标签的休学少女，连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走出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手臂。
"嗯。"头顶传来一声简短而坚定的回应，不容置疑的语气像一堵坚实的墙。
他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际："现在，可以专心听讲了吗？"
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白衬衫袖口下露出腕表冰冷的金属光泽，与怀中人鹅黄的裙摆形成奇妙的对比。
丁浅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外人眼里杀伐决断的冷面阎王，此刻正用谈过亿项目时的专注，为她分析着月薪几千的实习岗位。
.........
宿舍的台灯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晕，丁浅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鼠标滚轮。
光标在"凌氏集团"的选项上来回游移，最终轻轻掠过那片熟悉的区域。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一点——"明德生物医药研究所"的选项被打上了勾。
这是凌寒那日悉心分析后推荐的几家顶尖研究所之一，恰好也是她暗自心仪已久的地方，更巧的是——明德研究所那栋极具现代感的玻璃幕墙大楼，恰好与凌氏集团总部隔几条街相望。
丁浅还记得凌寒说这话时，指尖在平板地图上轻轻画了个圈："步行只要十分钟。"
提交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脆。
丁浅望着电脑屏幕上"提交成功"的提示，思绪不由飘回那个午后，他将所有选择摊开在她面前，却始终克制着不曾对"凌氏集团"多提半句，把完整的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凌寒发来的消息：【选好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仿佛看见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嗯，明德研究所。】她回复道，指尖在发送键上停顿了一秒才按下。
几乎是在消息显示已读的瞬间，视频通话的请求就跳了出来。
接通后，屏幕那端的凌寒还穿着西装，背景是凌氏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在他身后闪烁，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了然又温柔："果然没选我这里。"
"你知道原因的。"丁浅无意识地转动着桌上的试管架，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想看看，仅凭自己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