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凌寒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时,发现丁浅已经呈"大"字形瘫在床上,连睡衣都没换。
自从上班以来,她每天回来都是匆匆扒几口饭就倒头就睡。
像今天这样准时下班的,竟是头一回,他轻叹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瞬间,凌寒不禁皱眉——那里的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
他单膝跪在床沿,指腹沿着她脊椎两侧缓缓施力。
做实验时需要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还要全神贯注,确实耗神又耗力。
"唔......"丁浅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舒服的喟叹,"不是说科研是脑力劳动吗?怎么比我当年练散打还累......"
她声音含糊得像含了颗糖,"还好之前有锻炼......"
凌寒低笑,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新手都这样,过阵子就适应了。"
他的拇指精准按压在她肩胛骨的穴位上,惹得她一阵轻颤。
"少爷......"她突然闷闷地开口,"你以前......,肯定更辛苦吧?"
凌寒动作一顿,随即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道:"哟,我们丁大小姐上班没几天,会心疼人了?"
"我是认真的!"她艰难地翻过身,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眼里却盛满心疼。
凌寒轻轻将她翻了回去,手指重新落在她紧绷的肩颈处。
他的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沿着肌肉纹理缓缓推按:"太久远了,不记得了,大概吧。"
暖黄的床头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长睫在眼下拓出浅浅的阴影。
他感受着她渐渐放松的呼吸,心想:能换来此刻怀里的这份温暖,一切都值得了。
感受到掌下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凌寒转身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
氤氲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他试了试水温,又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
回到床边,他轻轻拍了拍丁浅泛红的脸颊:"浅浅,去泡个热水澡?"
丁浅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少爷,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凌寒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还得清的......"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在她腰侧暧昧地捏了一把,"我有很多种收债的方式......"
丁浅一个激灵,睡意顿时消了大半:"凌寒!"
她红着脸捶他胸口,"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啊!"
"是吗?"他挑眉,坏心眼地凑得更近,"那......你喜欢吗?"
"超爱的好吗!"丁浅脱口而出,"比之前那个老古板强多了......"
凌寒危险地眯起眼睛:"原来在你心里,我以前是个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