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心脏猛地一缩。
她望着他,暖黄的灯光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因她而起的狠意,也是因她而生的失控。
不该这样的……
这个在谈判桌上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不该为她沾上那些市井闲话。
不该是现在这样,为了她动了真火,甚至准备明天直接杀去明德,替她讨回所谓的“公道”。
若他不露面,那么一切都只是传闻,最多落个风流名声;
可若真为她闯进明德大楼,
那些人会怎么说?
“凌氏太子爷冲冠一怒为红颜”?
“凌寒也不过如此,为了个女人昏了头”?
那些刻薄的、讥讽的、等着看他跌落神坛的眼神,会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
明明……他比谁都清醒。
可现在的他,却因为她,甘愿被人贴上“昏聩”的标签。
“我昨晚……不该跑的。 ”她心里暗想,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后悔了,也怕了。
怕他这么好的人,因为她,被染上本不该有的污名。
凌寒撑在她上方,看着她又神游的样子,他用鼻尖危险地蹭过她耳廓:"嗯?又走神?"
"嗯?没..."她话音未落,突然被他咬住下唇轻轻一扯。
"那正好..."他眯起的眼睛里跳动着危险的暗火,指尖已经勾起床头搭着的领带,"我们来详细讨论讨论关于绑法的技术细节。"
丁浅呼吸一滞,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绕在指间把玩。
明明只是玩笑般的威胁,空气却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她突然咬住下唇——他眼尾那颗泪痣在暖光里晃得人心痒。
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上来:要是让这匹狼累得睁不开眼,明天哪还有力气去明德兴师问罪?
凌寒原本游刃有余的逗弄却在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某种决定时微微凝滞。
随后,丁浅的指尖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下滑,最后勾住了他的皮带扣,金属发出"咔嗒"轻响。
她仰头看他,眼里盛着狡黠的光:"不是要绑我吗?"
她红唇擦过他突起的喉结,"用这个...好不好?"
凌寒眸色骤然暗沉,突然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床单上,力道大得让丁浅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