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抬手遮住眼睛。
凌寒在朦胧间听见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睁开眼后,看见丁浅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床边,发梢还滴着水珠,有几滴正巧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他下意识皱眉,嗓音还带着睡意的沙哑:"怎么不擦干头发?会着凉。"
丁浅怔了怔,心头蓦地一软。
这男人连自己腰疼得动不了都记挂着她的湿头发。
她俯身在他紧锁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吻:"好嘛,我现在就去擦。"
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汗湿的胸膛,"你快去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她转身朝浴室走去,发梢的水珠在身后留下一串细小的水痕。
凌寒缓了口气,撑着床沿慢慢坐起身,随手捞起地上的西裤套上,光着上身朝浴室走去。
推开浴室门,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丁浅正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嗡嗡的吹风机声盖过了他的脚步声。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他三两步走到浴缸边,脱掉衣物长腿一跨沉入水中。
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酸痛的肌肉,凌寒舒服地长叹一声,向后靠在浴缸边缘。
丁浅关掉吹风机,嗡嗡声戛然而止。
她赤着脚走到浴缸边,水汽在她纤细的脚踝边缭绕。
"我帮你吧。"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弄着浴缸里的水。
凌寒眯起眼睛打量她——这个小东西,分明是算准了他现在腰酸背痛奈何不了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晃悠。
"想什么呢?"丁浅忽然笑了,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就是想心疼心疼你。"
她凑近些,发梢扫过他的肩膀,"没有要挑衅的意思。"
凌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被热气蒸得泛红的眼角还带着方才缠绵时的媚意。
丁浅将他的头轻轻垫在浴缸边缘的毛巾上,温热的水流缓缓浸湿他乌黑的发丝。
她的指尖穿梭在他发间,打着细腻的泡沫,力道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头皮。
凌寒舒服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闭着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两个人就这样聊起天来。
"最开始见你的时候,"丁浅轻声说,手指继续温柔地揉按着他的太阳穴,"还以为是一只温顺的小奶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