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看你外公,我爷爷的面子才当上的,离独当一面,还差得远呢。”
“莫非表哥想跟外公一较高下?”
白锦州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哪儿敢,我们家那位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到他那个火候,我还差得多。”
“表哥谦虚,谁不知咱们这一辈里,表哥深受外公器重,三年连升两次,谁不羡慕?”
“你不用恭维我,说到底峰哥才是白家嫡长子,现如今还跟陶相爷走得近,咱们兄弟几号人,道理都懂,只要不窝里横,峰哥绝不会为难兄弟。”
“锦峰表哥是锦峰表哥,你是你,他有他的仕途,你就没有你的好前途了么?依我看,以你的才干,胜了锦峰表哥好几分才是。”
白锦州袖起手来,抬首疑道:“你今日不对劲,把我往死里夸,说吧,求我什么事?”
“我就说,表哥最厉害。我的确有一事相求,万望表哥答应。”
“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今日我去述职,督册官只说还没安排,表哥你也知道我爹,向来不愿意为我走动,表哥可否在布政司内先替我打听打听,布政司管任命的差堂院,到底会怎么安排,我也好有个应对之法。”
白锦州抿了一口茶,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心怀鬼胎,行,这件事表哥替你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单青云拿起茶杯,敬道:“青云以茶代酒,先谢过表哥。”
白锦州煞有介事拿起茶杯,回敬道:“贤弟若得高升,记得请我喝杯好酒。”
“一定!”
下午白锦州和知英带着单青云拜见了她外婆,外婆又送了她些小金器,这一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单青云跟着白锦州打算回知英的院子再坐一坐,刚进院门便看见孙妈妈在房里,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急得走来走去,看到单青云马上奔到跟前来,小声说道:“快回家,小公子没了。”
单青云心里咯噔一跳,立马向白锦州告辞,带着如意回马车,刚落座便问孙妈妈怎么回事。
孙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小公子先天本来就弱,前两日七姨娘抱着他雪里来雨里去的,怕是着了寒,前天晚上不是请了大夫开方喝药,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昨天突然发热不退,请医问药一整日,今天早上宫里的太医都请来了,结果午饭吃了没多久,还是没气了。”
单青云忽而眉头紧蹙,一把抓住孙妈妈的手腕,说道:“妈妈,找几个可靠的人,盯紧七姨娘房里,所有人都盯死了,再打听打听,小公子这两天吃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
孙妈妈明白她心有计较,点头让她放心,必定给她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