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庆摸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说道:“我,我这不是想大家一起,更热闹吗。”
盛英急得一跺脚,回头撅着嘴问单青云:“你就别去了吧,跟着我们多不方便啊。”
看着盛英这无理取闹的样子,单青云不知怎的玩心突起,说道:“有此好事,为何不去?”
盛英的脸瞬间转黑,气道:“喂,你什么意思!”
单青云向上官庆拜道:“那就谢过上官兄盛情相邀,十五,小弟就在家里静候上官兄佳音。”说完,施施然提步就走,徒留盛英一人在那里对上官庆发小姐脾气。
给白相爷庆过寿,晚上回家之时,单老太太也再没提过要让包家小姐作客的事情,单青云也不纠结包芷兰用的什么方法,反正这个劫,她是躲过去了。
十五这天,申时末,如意见单青云连衣服都不舍得换,坐在桌前看一本《广深密意楞伽经》,便问道:“公子不是要出去看花灯么,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呢。”
单青云笑道:“你还真以为我要去打扰人家的好事么?那日不过气一气盛英罢了。”
“公子也不早说,如意还想着跟公子一起去凑凑热闹呢。”
“你又不早说想去看,”单青云翻过一页,续道:“你要想看,咱们难道不可以自己坐车去看么。”
“算了算了,公子向来不爱那热闹的场合,别扰了公子的正事。”
单青云在老太太那里用过晚饭,听她们女眷聊了些针脚活的闲话,便回了听雪居,至晚上戌时过半,孙妈妈跑到房里,对单青云说:“公子,出事了。”
单青云听孙妈妈这急匆匆赶来报信的样子,马上把书放下,问道:“什么事?”
“客厅里如今坐着上官家公子,来找盛英小姐的,可盛英小姐并不在家……”
单青云头顶一凉,立马更衣,乘轿去单府大厅,厅里明灯透亮,坐着单仲贤、洛芝芳和四姨娘,四姨娘肿着双眼正在抹眼泪,身旁站着上官庆,厅里跪着个小姑娘,是盛英贴身婢女夏青。
夏青正在那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小姐说,说要甩开大公子,和上官公子去看花灯,穿着件芽绿斗篷就跑出去了,奴婢,奴婢也劝不住啊……”
单仲贤问上官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庆满脸愁容,丧着脸解释:“盛英说她不想和青云老弟一同看花灯,便让我申时在门楼街口等她,她溜出来与我会合,可我从申时一直等到戌时都没见人影,想着她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来府上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