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虎气一吸,这才明白单青云的意思,这浑身的力气又像被抽了一半似的,瞬时没了自信,说道:“巡防营,确实不太够。”
“你在巡防营,可还好?”
“结交了些兄弟,还算不错,白兄弟安排得也好,在巡防营也不是当基础兵,给了个头儿当。”
“巴虎兄,依你看,从巡防营,能不能往禁军去?”
巴虎叹了口气,说道:“怕是难,禁军那一块,都是从各地驻军调的精锐,地方先筛选一遍,然后陛下身边的乔公公挑选一遍,陛下还要再挑一遍,陛下也是在疆场舔过刀尖的,若没有在军队里面摸爬滚打几年,入不了陛下的眼。”
单青云细细想来,独自喃喃道:“真的只能去驻军了……”
“青云兄弟,你说什么?”
“没,既然没法可解,暂时就不想了,你先把大喜之事办好。”
单青云留巴虎吃了中饭,下午侯爵府就差人来了消息,小侯爷和冷时弘去差堂院的事已经定了,明日就会发公函,过两日就可走马上任了。
单青云这里也顺利,欧阳谦顾念他家里喜事将近,特意让她三月二十八再上第三门来,之前就在秋毫馆呆着,秋毫馆都知道她要走,自然也就不束缚她,随她自由了。
三月二十,单青云从秋毫馆回来,一进大厅,便感到一股子阴沉的气味扑向她。
单仲贤坐在大厅上首,旁边站着孙妈妈,底下跪着如意,如意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直哭,单青云顿时心气不顺,走上前没好气地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把我院子里的人都抓到这里,也不问过我一声?”
单仲贤一言不发,抬起眼看她,那眼神如往常愤怒却又带有几分……哀怨?
单青云读不懂他这眼神,只见他将身旁桌子上的东西用手肘拂到地上,单青云看清楚了,是几副药,有一副是打开的,里面的草药现下已经散落了一地。
“你知道杏林堂说这是什么药吗?”
单青云在她父亲面前,倔强得不得了,尤其看到父亲这莫名其妙的脾气,理直气壮地大声回道:“不知道。”
单仲贤一手扶着头,双眼沉下,眉头紧皱,表情跟生了什么重病一样痛苦难忍,他忽而又睁开眼,说道:“你们三个,跟我走,陈印把药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