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公子们的视线都跟着东祁一起走远,单青云透过纱幔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那是去东祁卧室的路。
岛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东祁发帖子让众公子来聚,结果寻玉烟弹了一首曲子,他就带着人消失了,整个宴聚显得十分莫名其妙。
单青云放下酒杯,率先起身往外走,冷时弘三两步跟上来问道:“青云,你去哪儿?”
“回家啊。”她这回答太耿直,又让在座公子面面相觑,不知是走是留。
单青云懒得管他们的心思,向纱幔外的廊桥走去,虢越也起身,对冷时弘说道:“走吧。”
冷时弘忍受着周围犹豫不决的眼神,也跟着他俩离开了岛亭。
他们三个人刚下廊桥,就有侍官走上前来,躬身拜道:“单大人请留步。”
单青云问道:“何事?”
那位侍官看了冷时弘和虢越一眼,说道:“殿下吩咐,有话跟单大人单独说。”
“你告诉他,我不想听,你让他跟寻玉烟说去吧。”
单青云提腿就走,冷时弘一把拉住她,说道:“青云,你疯了?”
单青云淡淡说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她直直往留园门口去,冷时弘心凉了一半,一边跟着单青云一边劝道:“青云,你这样拒绝觐见六皇子,他必然会生气的。”
单青云脚一停,回答道:“我们打个赌,他一定不会生气,明日还会招我们去隐庐叙旧。”
冷时弘一脸疑问,劝道:“青云,不可任性妄为。”
单青云懒得跟他解释更多,直接往留园门口走去了。
冷时弘在这里焦急得不得了,虢越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劝道:“殿下还要靠他入主三阳宫,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们走吧。”
让冷时弘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真的收到了从留园来的一支笔,他正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单青云收到的笔盒子里,却多了一张字条,写着:青云放心,无事发生。
这字一看便是东祁的,她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将纸条点在豆灯上烧了。
昨日,她是想明白了,东祁想方设法地请寻玉烟来刺激她,惹她吃醋生气,虽然于她而言,并无甚作用,她就装个吃醋生气的样子给东祁看看,让东祁自以为得逞就好了,只要他不过分逼她就行。
一人轻轻松松在按察司干完当天的活,出门准备往隐庐去,却被三四个青衣剑士在按察司门口挡住了道路。
“陶相有令,想见见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