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青云只看到这个红衣人黑皮面具遮了半张脸,帮她打开偷袭者,然后飞上屋顶,来不及问这个人一句话,他就不见了。
傅小宝匆匆跑过来,手里抱着热气腾腾的烧饼,看着单青云正往屋顶上望,上面又没有东西,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单青云这才回头,只道:“没什么,你快把东西分给他们吃。”
傅小宝听令行动,将怀中的饼发给周围屋里的人,他一开始发,附近的人都蜂拥而上,推搡拥挤将他手里的饼一抢而空,挤到地上的烧饼,沾了土灰也被人一把捞起送到了嘴里。
傅小宝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土,走到她身边,听到她轻轻叹气,便对单青云说道:“公子,这条巷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游手好闲,又好赌的人,他们把自己老婆骂出去干些脏活、累活挣点儿钱,生了孩子就送到别人家当奴才卖钱,拿了钱又去赌,没钱就躺在这,要么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实在不值得您同情。”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随手行善事吧。”
有两个吃了饼的妇人跪到单青云面前,哭着恳求道:“大善人,好心的大善人,您再发发慈悲,再赏小的们几个吃的吧,小的还有两个孩子,眼看着要饿死了。”
傅小宝正准备呵斥下去,单青云挡着他,说道:“我可以赏,但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您问,您尽管问。”
“你们这条街上,可有姓欧阳的人。”
妇人歪着身子,面露难色,说道:“善人你这可是为难我们,我们这条街,除了亲近的走在一起,互相哪里知道名字?”
“那去年,可有来一些不好相处的新人?”
“新来的,都被挤到里面去了……”
“你带我去见几个面生的,回头我赏几个钱给你。”
妇人一听说有钱,赶忙起身指着巷子里面说:“善人这边走。”
单青云跟着妇人走到巷子深处,有一间房屋,门虽然被拆了,里面仍是幽暗无光,坐了一排人,最角落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身上的灰布棉衣破了两个洞,露出发黑的棉花,她抱着膝盖窝在墙角,面容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酷,那双圆溜的眼睛满含愤恨,直直看着地上慢慢爬动的灰色老鼠,她吞了一口口水。
“不大认识的都在这里了。”妇人觑着单青云,等着她的钱。
傅小宝从腰间摸出两枚钱给那妇人,说:“你可以走了。”妇人接了钱,笑着匆匆往巷子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