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怀孕了。”
一旁的顺贤脑里如天雷劈过,抖了一激灵,东祁楞了,对单青云的话难以相信。
“臣在南靖,已与小王爷成婚了,如今臣的孩儿,是南靖皇氏血脉,陛下强留臣在宫里,南靖皇帝若得知,似乎有伤两国情谊。”
“顺贤,你去把劳太医叫来。”
顺贤想劝诫一句,刚说到“陛下”二字,东祁的身体始终岿然不动,语气却变得更加威严,重复道:“去把劳太医叫来。”
顺贤只能躬身退下,出门去叫人,没多久劳太医进门来,对陛下跪拜道:“微臣,参见陛下。”
“单相似乎有些不舒服,你替单相把把脉,看看是什么毛病。”
“微臣遵旨。”
劳太医将自己医箱里的蓝色小枕头拿出来放在左手上,对单青云说道:“单大人,请把手放在上面。”
单青云将袖子往手肘里扯了扯,露出手腕放在那小枕头上,劳太医把了把单青云的脉搏,眼眉忽而紧绷起来,又加大了力气按住单青云的脉搏。
诊了一小会,劳太医又说道:“单大人,请换一只手。”
单青云换了一只手放上去,劳太医又按着脉搏仔细诊脉,只是诊着诊着,诊脉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劳太医睁大了眼,瞳孔震动,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东祁冷冷问道:“劳太医,单相,是什么病症?”
劳太医“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道:“微臣……微臣……”
“说,是什么病症。”
劳太医匍匐在地上,心里左思右想该如何是好,最后想着横竖不过一死,高声喊道:“微臣死罪,单大人……单大人,是喜脉。”
劳太医高喊过后,金銮殿只有一片恐怖寂静,单青云仰头而视,无所畏惧,东祁低眸俯视,面无表情。
“今日十五,元宵佳节,微臣家里还有亲人等候,陛下,微臣是否可以告退了?”
东祁无言以对,一旁顺贤急得满背都有了汗水,忽而灵机一动,问道:“陛下,方才惠太后来问过,九皇子何时能离开雍京,是否现下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