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挂断电话,顺手发出定位给家里司机后,然后登上梯子,继续埋头苦干。
直到天色压黑,偌大的场馆渐渐暗淡下来,林婉才抬起头来,对着下头道;“花花,怎么不开灯?”
“我倒要看看,大画家要废寝忘食到何种地步。”
是罗晶。
她一身灰色精干的职业装,正立在下头,仰头瞧着她坏笑。
林婉爬下梯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了,见你专注,没打扰。”罗晶笑道。
“今日不忙?”
“还好,出差了,刚下飞机,赶过来看你。”
“还没吃饭吧。”林婉拉着罗晶上楼:“正好有家里刚送来的补汤,咱们一起吃。”
画馆一共三层,一层做雕塑,二层是画室,三层是会客厅和林婉的套间卧房。
加班的时候,她就住在三楼。
二人在客厅大落地窗前的地榻上坐下,林婉拿出司机送来的餐饭,二人喝着热乎乎的补汤,边吃边聊。
“魔都那边业务进展很顺,我要在那边开个分公司。”
听闻好友事业又进步,林婉替她高兴:“真能干。”
又亲自给她添汤:“多吃点,养好身体,多多赚钱。”
二人正嘻嘻哈哈,罗晶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果断拒绝。
“谁啊?”
罗晶苦笑:“还能有谁?要债的呗。”
对于好友家里那摊子事,林婉自然再了解不过:“你爸回来了?”
罗晶点头:“在南澳那边又欠下了一大堆赌债,混不下去了,回来找我要钱。”
“赌博害人。”林婉叹息:“他怎么就改不了。”
罗晶气愤:“他这辈子,毁在了赌博上,永远不能改,一直沉沦。”
罗晶正在跟林婉诉苦,花花上楼送来一个包裹给林婉:“老大,你的加急快递。”
上头没有送货地址,只有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婉打开,随着里头的东西展露,两个小姑娘吓得不由得惊叫出声。
是一把血淋淋的刀。
刀把上裹着一张纸条,微微缓过心神后,林婉扯下那纸条,上头血红的几个大字:林婉,欠债,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