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爷我可是忠君爱国的大好官。”
郭森很郑重的扶了扶自己的官帽,抖了抖衣袖的褶皱。
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过来,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是刽子手。
天笙眼泪哗哗的,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判秋后问斩行不?”
郭森:“……”小叫花子一点都不害怕?
“大老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不是江洋大盗,小的是猪油蒙了心……”
天笙扑通坐在地上,死死的抱着牢房的柱子,哭嚎起来。
呦吼,敢情刚才那厉害样都是装的。
怂了吧,果然是贱民,不见棺材不掉泪,知道害怕了,晚了。
郭森很得意,对付贱民他太有心得了。
他咧嘴笑,露出森森白牙,叫了一声:
“快点,等着过年啊?”
俩个狱卒过来,架着天笙就要走。
这时隔壁的牢房传出来一个声音,“大人手下留情,他不是江洋大盗,他是我药房的徒弟。
柴胡你怎么也进来了?跟你说不用管我怎么不听?
郭大人,因为我他才冒犯大人,要杀就杀我,你就放了他吧。”
一个瘦的一身皮包骨的人靠在墙上,几句话说完有些气喘,显然是被“招呼”过的。
“师傅啊,我找的你好苦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徒弟都认不得你了……”
叶天笙立刻趴在牢房的栅栏大喊。
这哭哭唧唧,情深意切的样子,让温商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如此胆肥,原来是你的人,跟你一个德行。
温商啊,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敢告老爷我的黑状就得承担后果。”
郭森移动着胖胖的身体看向天笙。
“你装成要饭的串上串下,就是想救那冥顽不灵的师傅啊。
师徒情深我好感动啊,那不如这样,你先去阴曹地府替你师傅探探路……”
还要杀他!真是狗官,天笙眼神犀利暗自运功。
“报……”
忽然一个衙役跑进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郭森脸上笑容凝固。
“先让你小子多活一会”,说完急匆匆出了牢房。
……
叶天笙没想到,满身是伤,瘦骨嶙峋的人就是温商。
他穿的牢服,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破破烂烂不说,上面红色褐色的重叠着。
红色的是血,褐色也是血,是早些时候受伤,现在已经干涸。
“我还真是因你才来白洲的,才来这里的……”
天笙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温商激动不已,挣扎着要起身叩拜被天笙制止。
这个少年竟然是京城来的,是来救他的,来救白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