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笙的汗下来了。
她可以装瞎,装聋吗?
那张没受伤的半张脸,和陛下有五分相似,不说她也知道。
皇家秘辛,不说她也能猜到。
“你知道我的嗓子怎么坏的?我的脸是怎么毁的?都是郑西河。”
天笙想捂住耳朵。
郑西海看着叶天笙玉瓷般的小脸,晃动着匕首。
他现在心情不好。
他想让别人的心情也不好。
“你是想侍寝,还是试刀?”
麻麻蛋,爷都不想。
欧阳如花都没给爷侍寝,你个老丑八怪想什么呢。
那匕首越来越近,天笙心思百转。
再有一点时间,再有一点点时间,她就可以冲开穴道。
“等等,海王爷想不想知道主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叶天笙闭着眼睛大喊。
没感觉到疼痛,叶天笙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匕首离自己鼻子间只有寸余。
“哦?原来你也没有多忠心……”郑西海面露讥讽。
“……”对赵莫得忠心个屁。
叶天笙很配合的露出羞愧之色,还犹豫了片刻。
“王爷还记得十几年前,李将军剿匪的那次吗?”
郑西海面露疑惑,眼神有些飘忽。
“就是赵丞相死了儿子的那次。
他一直以为,是李将军害死他儿子,最近不知道为何,他怀疑和王爷有关……”
郑西海脸色微变,叶天笙明白自己是蒙对了。
郑西海忽然笑了起来,“怀疑又如何?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他现在想下船,不嫌太晚了吗?”
“我猜,王爷是想通过赵家独子的死,挑拨赵丞相和李将军的关系。
毕竟将相不和,对皇家不利。”
郑西海露出赞许的目光,这小丫头着实聪明,只是可惜。
“再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
这许多年的秘辛,独自藏在心里,着实有些无趣,没有赞叹,没有掌声,很寂寞。
当年,赵西海常以谋士的身份出现在丞相府,那时赵莫得还不是丞相。
他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是早已死了的王爷,除了赵莫得。
鉴于早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和他的一点腌臜事,赵莫得不得不应付郑西海。
态度上不咸不淡,有时避之不及。
成王败寇,这也怨不得人,郑西海心里明白。
那次剿匪改变了一切。
赵莫得让儿子赵梓凯,跟着李志随军剿匪,他半路赶去和赵梓凯说,是他父亲派他来的。
赵梓凯信以为真,就连李诚那个老家伙也没有怀疑。
自然,这次剿匪连连失利都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