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悖论的毒蝎突然将整个身体撞向墓碑，它尾钩上的玄择公理倒刺在碑面划出狰狞的裂痕。黎曼墓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碑顶的 ζ 函数符号开始崩解，化作的光雨竟在虚空中拼出艾琳和凯伦的基因图谱。更诡异的是，图谱上每个碱基对都在闪烁母亲胎教音乐的波形，而那些波形交汇处赫然标着坐标 —— 正是凯伦心脏和艾琳芯片的位置。
“病毒的宿主不是你们，是……” 黎曼零点星图的光芒突然暴涨，母亲的轮廓在强光中浮现，她手中的焊枪竟变成一把插入自己心脏的光剑。当光剑拔出的刹那，所有玻璃小瓶同时炸裂，母亲的眼泪化作银色的蝗虫群，每只蝗虫的翅膀都刻着 “觉醒” 的二进制代码。艾琳和凯伦体内的蝴蝶芯片在此时剧烈共鸣，芯片裂缝中喷出的光焰能量与蝗虫群碰撞，爆发出的强光中浮现出母亲最后的口型：“你们是…… 疫苗的……”
两只情感蝴蝶突然发出濒死的振翅声，它们翅膀上的数学猜想鳞粉正在加速脱落，露出底下用母亲神经元绘制的电路图。当最后一片鳞粉坠地时，蝴蝶的身体突然透明化，化作两条光带缠绕在黎曼墓碑上 —— 光带交织的图案竟是母亲日记里未写完的那句话：“当你们看见墓碑下的……”
墓碑底座的缝隙突然扩大，从中伸出一只覆盖着克莱因瓶纹路的手。那只手的五指分别握着艾琳的光焰剑鞘、凯伦的火焰剑柄、半片母亲的全息影像、一管未标注的疫苗，以及一枚正在跳动的、刻满黎曼零点的心脏。艾琳和凯伦同时感到体内的芯片正在融化，化作液态的光焰顺着血管涌向心脏，而他们的心跳频率此刻竟与墓碑底座那只手的脉搏完全同步。
数学宇宙的坍缩波纹已经蔓延到墓碑边缘，星系化作的公式雨点般落下，在地面积成齐膝深的符号海洋。当那只克莱因瓶纹路的手完全伸出缝隙时，艾琳突然看清掌心的刻痕 —— 那是一个被蝴蝶翅膀包裹的黎曼墓碑，而墓碑上本该刻名字的地方，赫然是她和凯伦的脸重叠而成的莫比乌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