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婶子,我和白星去衙门入了籍册,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今天这去镇上,就是打算采买些宴请用的东西,明天就在家里摆宴请客。”
说着,他微微欠身,态度十分客气,“要是各位叔婶明天有空,也可以来吃喜酒,”
这时,坐在车厢角落的一位大叔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小季你好歹是个秀才,成亲这么大的事,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办了?也太不讲究了吧!”
这位大叔的儿子曾和季思渊在一个学堂念书,可几次童试都名落孙山,
大叔心里一直憋着股劲儿,加上又知道季思渊家境贫寒,此刻便有意拿这话来刺他。
季思渊听到这话,神色未变,只是抿了抿唇,并未搭话。
他心里清楚,大叔话里有刺,纯粹是想找个由头发泄不满,
要是接了话茬,保不准场面会变得尴尬又难看。
白星坐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听出了大叔话里的刁难意味。
她柳眉轻挑,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这位大叔,是我不想大操大办。
您觉得成亲是天大的事,这点无可厚非,可对我和相公来说,眼下没有什么比科考更要紧的。
我们的钱,都得省下来,留着将来给我相公进京赶考用。
我相公满腹经纶,他日定能在考场上大放异彩,光宗耀祖,
到那时,咱们再风风光光地庆祝,也不迟。”
白星语气不卑不亢,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
言辞竟如此犀利,大叔被白星怼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张了张嘴,
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白星邀功似的挑着眉满脸得意看着季思渊,季思渊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心里一阵暖意。
那几个大娘听到心里暗想这小姑娘看着柔弱,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明天去情报站又有话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