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其上,男人闭着眼,鼻尖沁着细汗,似痛苦又似欢愉,暖光照着他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半张脸隐在暗处,喉结滚动间,性感的不可思议,这是她从没体验过的角度,紧张又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看他实在忍的辛苦,楚辞想起他平时的战绩,觉得这样不是办法,白皙的手顺着肌肉线条下探,“要不,我帮你吧。”
半个小时后,楚辞无力的躺在床上,夜无咎拿着干净的毛巾帮她把手一点点擦干净,又耐心的帮她按摩手腕。
楚辞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两声,抽回手按了按肚子,扁的。
下午胡闹,晚上没吃饭,上顿饭还是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
“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夜无咎把毛巾扔进盆子里,餍足过后的男人脾气极好,一副楚辞想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的架势。
刚才不觉得饿,此时注意到了,饥饿感呈山洪暴发之势,来势汹汹席卷而来,楚辞揉揉肚子,“随便,越快越好。”
夜无咎迅速把房间收拾后,用毯子把楚辞一裹,抱着下楼,把她放在餐桌椅上,“等着。”
她第一次亲眼见夜无咎做饭,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衣,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一节冷白的手臂,那双下午还签着九位数文件的手做起这种粗活也游刃有余。
从选菜,洗菜,切菜到开火,不管什么工具到他手里都开了灵智一样听话的不可思议。
肉丝热油下锅,加配菜,青椒和豆豉,青椒肉丝的味道隔着厨房玻璃漫过来,给这栋冷清的别墅添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好多年前,爸爸也经常下班回来给妈妈做夜宵。
夜无咎端着两碗青椒肉丝面出来,把盖着煎蛋的那个放到楚辞面前,“想什么呢?”
总不能说他刚才的背影很像她爸吧?
“没什么。”楚辞接过筷子,看到夜无咎碗里没有煎蛋,筷子夹着煎蛋,“我分你一半。”
夜无咎挑眉看她一眼,筷头一挑,将碗底的蛋扒拉出来,“吃你自己的,我还没穷到要两个人分吃一颗蛋。”
楚辞狠狠咬一口夹起的煎蛋,心里刚升起的一抹感动和惆怅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又累又饿,吃的饱饱的上楼,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早上睁眼时,夜无咎已经走了,走之前把他来过痕迹收拾的干干净净。
窗帘拉开一道缝隙,透过窗沿能看到上面艳丽的玫瑰花瓣,叶片上的水珠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