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辞醒来第一时间看窗台,那里依旧躺着一支新鲜的玫瑰。
捏着玫瑰去浴室洗漱好下楼,钱妈正摆饭,看到她下来,在围裙上擦了下手,“楚小姐。”
“早。”楚辞打个招呼,坐下吃饭。
两人都十分平静,和过往的许多个早晨一样,一人整理家务,一人吃饭,只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准备餐盒的时候没再贴可爱的库洛米贴纸,而是剪下来几个贴纸上的边角料小爱心贴上。
以至于楚辞拿到便当盒的时候沉默了半秒。
提着便当出门,昨晚的宾利已经变成小奔驰停在老地方。
楚辞憋闷一晚上的郁气散了些,开门上车,系安全带,“我以为你生气,今天不等我。”
驾驶位的人冷哼一声,“你巴不得吧?”
这话说的,她又不是有病。
“没有,只是我看其他小情侣吵架都这样。”楚辞之前没有体验过健康的恋爱,没办法做评判。
但是她见过别人谈恋爱,青春期的小情侣一天能分分合合八百回,生气的时候恨不得面对面互相不认识。
夜无咎透过后视镜瞥她一眼,“楚教授,我是生气了,不是不谈了,望周知。”
“上了我的船,这辈子都别想下去。”
这话好中二,楚辞被逗笑了,“宽进严出,那你这是贼船啊。”
“错,是严进禁出,鬼船。”
四目相对,又各自错开。
夜无咎视线下移,目光在便当盒上歪歪扭扭的小爱心上扫过,唇角几不可见的一勾,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楼下停住,楚辞主动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男人单手支着方向盘,扯唇,“楚教授,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叫什么?”楚辞解着安全带,随口问。
男人一字一顿,“做贼心虚。”
楚辞打开车门一角,“那夜总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男人没说话,眉梢一挑。
“死傲娇!”
楚辞说完就跑,夜无咎眼睁睁看着她在楼梯口碰到小余,把那个贴满爱心的便当盒递给她,沉默两秒,冷呵一声,启动车子离开。
小余莫名脊背发凉,出于生物本能朝不安来源看一眼,只看到半截车屁股,“姐,我怎么有点冷啊?你给我带早餐,夜总不会生气吧?”
这句经典绿茶发言一出来,小余自己先没心没肺笑出声。
楚辞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一眼,什么也没看到,“放心,他不至于这么小气,我之前也给你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