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永昌九年,丈田御史们被魔教残忍地活抽脊椎,惨白的骨节被硬生生地浇筑进青铜秤砣里。他们的哀嚎声在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在众人耳边回荡。
而这些哀嚎声,竟然化作了魔教的咒文,正是这些咒文让乌龙神剑产生了量天尺的异变。
“该清账了。”上官乃大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突然,那御史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将手中的金穗剑插入自己的丹田。刹那间,剑穗上的麦芒像是得到了滋养一般,疯狂地生长起来,眨眼间便长成了一片茂密的麦田。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二十节气轮盘从他的伤口中飞出,轮盘上的惊蛰与谷雨两个刻痕突然重叠在一起,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青光。
在青光的照耀下,那些青铜秤砣纷纷开裂,被困在其中的御史亡魂如青烟一般袅袅升起,纷纷汇入那轮盘中。
祭司的法袍突然鼓胀如帆,七窍中涌出的沥青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魔主面容:"你以为毁掉养剑冢就能斩断因果?这满池熔浆可是十万农户的血!"
熔浆突然沸腾如怒涛,池底升起半具龙形骸骨。穿透龙骨的七根丈田绳泛起血光,绳头系着的转搬仓秤砣竟开始复制永昌九年的刑场幻象。沐晴背后的刑天犁纹突然离体飞出,少年在剧痛中嘶吼:"他们在篡改鱼鳞册!"
上官乃大脚踏节气轮盘跃上龙首,金穗剑搅动起青铜漩涡。剑锋划过龙骨第三根肋骨时,整座养剑冢突然剧烈震动——龙骨眼窝里腾起的幽蓝鬼火,竟映照出乌国铸造司将活人浇筑进城墙的场景。
"御史大人可知何为量天尺?"祭司扯开法袍,胸膛伤疤拼成的疆域图上,永业田正在吞噬沐晴的身影,"此尺丈量的从来不是土地,而是人心贪欲!"
双菱的阴阳鞭突然自发舞动,算珠在熔浆表面敲击出二十节气鼓点。鼓声震碎龙牙的刹那,半块玉玺从腐坏的龙喉中跌落,玺文"荒"字正与上官乃大腕间旧伤吻合。
"就是现在!"
皮痒真人的吼声从虚空传来,《田家杂占》残页如蝶群飞舞。泛黄纸页贴上龙骨的瞬间,穿透龙骨的丈田绳突然软化,绳结处生出的不是秧苗,而是密密麻麻的鱼鳞册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