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松开林南手腕的瞬间，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她银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细线，九条雪白的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摆动。
"你身上有妖尊令的气息。"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冰面上，"但你的血脉...分明是纯粹的人族。"
林南的后背紧贴着石壁，胸口残留的灼痛让他呼吸不畅。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枚祖传玉佩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光，透过衣料隐约可见。
"我不知道什么妖尊令。"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玉佩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白小小突然竖起耳朵，狐耳在银发间微微颤动。她猛地转身面向石室入口，九条尾巴如扇面般展开。
"有人来了。"她压低声音，"至少三个，带着杀意。"
林南还未来得及反应，石室的门就被一股巨力轰然击碎。碎石飞溅中，三个身穿褐色短打的人影闯了进来，为首者手中握着一把泛着绿光的匕首。
"果然在这里！"领头的散修狞笑着举起匕首，"小狐狸，把'月华珠'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白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原来是你们偷走了我族的圣物。"
林南下意识地挡在她前面："你们是谁？为什么要——"
"滚开，小子！"第二个散修甩手射出一道银针，直取林南咽喉。
白小小的尾巴突然伸长，如鞭子般抽飞了银针。她轻盈地跃到林南身前，十指指甲暴涨成利爪。
"你们要找的是我。"她冷冷地说，"与这人类无关。"
领头的散修舔了舔嘴唇："传闻狐妖公主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如跟我们走一趟，黑煞大人一定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白小小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利爪划过他的咽喉。散修惊恐地后退，脖子上多出三道血痕。
"黑煞？"白小小的声音陡然变调，"果然是那只黑虎在背后搞鬼！"
另外两名散修同时出手，一人掷出数枚符箓，在空中化作火球；另一人则从腰间抽出一条银链，链端系着锋利的钩爪。
林南胸前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一股暖流涌向他的四肢。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了飞来的火球，右手下意识地抓向腰间——那里本该空无一物，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色的短剑。
"这是...？"
没有时间思考，银链已经呼啸着卷向白小小的脚踝。林南挥动短剑，一道青光闪过，银链应声而断。
白小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抓住他的手腕："走！"
两人冲出石室，身后传来散修愤怒的咒骂声。白小小拉着林南在狭窄的隧道中疾奔，她的银发在黑暗中如月光般流动。
"为什么要逃？"林南气喘吁吁地问，"你明明比他们强。"
"那三人身上有黑煞的印记。"白小小头也不回地说，"一旦交手超过三招，黑煞就能感应到我们的位置。"
隧道尽头是一处悬崖，下方是湍急的河流。白小小停下脚步，九条尾巴不安地摆动。
"你会游泳吗？"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