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闭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脸颊被热气蒸得泛红。
沈浪坐在她对面，手臂搭在池沿，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轻声问。
“嗯。”
赤瞳睁开眼，绯红的眸子闪过一抹羞色。
但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极为明亮。
沈浪低笑，伸手拨了拨水面，水花溅到她脸上。
赤瞳眨了眨眼，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滑落。
她微微嘟嘴，忽然伸手朝沈浪泼水，同样打湿了他的前额。
“居然敢还手？”沈浪挑眉。
“当然。”赤瞳的唇角露出好看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水花四溅，赤瞳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拽了过去，直接撞进他怀里。
她下意识地撑住他的肩膀，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几乎交融。
“...你轻点。”赤瞳低声说，声音比平时轻软许多。
沈浪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眉眼滑到唇畔，再回到那双深潭般的红眸。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滴落，滑过锁骨，最终没入水中。
赤瞳的呼吸微微加快，但并未躲开。
因为两人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她早已习惯，并且爱上了他的吻。
两人在水中纠缠，吻也逐渐加深，直到呼吸紊乱，赤瞳才无力的缩在他的怀里。
洗浴过后，两人披着浴衣。
赤瞳的发梢还在滴水，沈浪拿起毛巾，轻轻拢住她的长发，动作细致而温柔。
“我自己来就好。”赤瞳低声说。
“别动。”
沈浪将她按在椅子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淡蓝色的能量流动，很快就将她的发丝烘干。
赤瞳安静地坐着，微微垂眸，但却露出幸福的笑容，心跳比平时也快了几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存在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他的体温总是恰到好处的温暖，气息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当然，那些层出不穷的珍馐美味，确实也让人难以抗拒。
但真正让她心弦颤动的，是那日他将黑瞳带回时，逆光中向她伸来的手。
那一刻，多年的执念化作烟云消散，她甘愿为他堕入任何深渊。
他从未要求回报，甚至从未刻意提起那些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