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路杊陷入沉睡。汪璒提笔写下书信:"欲保三王子无恙,即刻停战,归还所夺城池。"
信使带着书信和路杊的玉佩前往敌营。次日清晨,敌军阵中升起白旗。
七日后,沧浪国使者抵达赪霞国都城,呈上求和国书。汪璒站在城楼上,看着路杊被护送离开。他依旧沉睡,面容安详。
"将军,就这样放他走吗?"张虎不解地问。
汪璒望着远去的车队,淡淡道:"战争的目的从来不是杀戮,而是和平。"
汪璒站在金銮殿上,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有质疑,有嘲讽,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她知道,自己擅自决定释放路杊的举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汪将军,"礼部尚书上前一步,"你可知擅自与敌国议和,是何等大罪?"
汪璒挺直脊背,目光扫过殿上群臣:"末将所为,皆是为国为民。战争持续三年,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如今敌军主动求和,归还城池,此乃天赐良机。"
"放肆!"兵部尚书厉声喝道,"你一个女子,也配妄议国事?"
殿内一片哗然。汪璒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十年前,她就是在这座大殿上,以女子之身请命从军。如今,她又要面对同样的质疑。
"女子又如何?"汪璒抬起头,目光如炬,"末将率军收复失地十二座,斩杀敌将三十余人。敢问在座诸位,可有比末将更了解边境战事之人?"
殿内鸦雀无声。
这时,一直沉默的皇帝开口了:"汪爱卿,你可知那路杊的真实身份?"
汪璒心中一凛:"末将只知他是沧浪国三王子。"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不仅仅是三王子,更是沧浪国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你可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我国边境?"
汪璒愣住了。她想起路杊身上的伤痕,那些明显是高手所为的剑伤和掌印。难道......
"报——"殿外突然传来通传声,"沧浪国使者求见!"
使者快步走入殿中,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奉我王之命,特来感谢汪将军救命之恩。此乃我王亲笔书信,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书信,看完后脸色微变。他看向汪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汪爱卿,你可知你救下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