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眼前女子是误会了他的意思,顾靖庭忙颤着手将手中的金疮药扔到了她的怀中。
他避开了云清初疑惑清亮的眸光,沉声沙哑道:“自己把药抹上。”
云清初看着手中的金疮药,这才知道顾靖庭是让她脱衣抹药的。
“罪女伤得不重,不过是轻微划伤罢了,金疮药贵重,还是留给将士们用吧!”
听到云清初此话,顾靖庭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女子体弱,宁州这种地方,一点小伤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多谢将军。”知晓顾靖庭的好意,云清初也不再拒绝。
她听话地在胸口的伤口上倒了些金疮药,伤口沾了药粉,是钻心的疼,云清初咬着牙忍下了。
顾靖庭递了干净的细棉布过来:“把伤口包上,这两日莫要沾水。”
云清初见顾靖庭态度温和,倒不似讨厌她的样子,胆子不由得大了几分。
她故作为难地抬眸望向顾靖庭,眸中泪水涟涟:“罪女不会包扎,将军能不能帮帮罪女?”
顾靖庭瞧着云清初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不由得耳根一阵发烫,喉咙发紧地问:“你确定要我帮你?”
“嗯,有劳将军了。”云清初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娇柔婉转,动听极了。
此刻,云清初已然是抛弃了所有的世家脸面了,什么礼义廉耻,那些都不重要。
今日顾靖庭既然当众要了她,那她就要抓住这次机会,没什么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
顾靖庭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面前的女子容貌绝丽,肌肤胜雪,身上还只穿了一件绣着牡丹花的小衣,那般柔弱无助地看着他,他只觉得头脑有些发热,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
“云清初,你可知我是谁?”顾靖庭紧捏着手中细棉布,倾身上前。
热烈的男子气息包围上来,云清初一张小脸红得发烫:“您……您是顾将军。”
“还有呢?”顾靖庭伸手抬起云清初的下巴,迫她直视他的眸光。
云清初疑惑地摇了摇头,从方才顾靖庭出手相助之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想了许久,即便上一世活了三十岁,她都不曾和顾靖庭有过任何交集。
“不记得便罢了。”顾靖庭似是有些气恼,说着便站起了身,“我让人叫马嬷嬷来给你包扎。”
顾靖庭说着,转身要向营帐外走去。
云清初一急,上前拉住了他宽厚的手,他的手掌滚烫,让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将军,求您……求您不要叫马嬷嬷……”
“将军。”云清初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依着他的身子跪了下来,“将军,罪女没有退路了,还望将军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