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白,白监军为了救我,被敌军的箭矢射中了胸口。”顾靖庭看上去很是焦急。
白扶黎如果在军中出了事,白老将军一定饶不了他,到时候别说立军功了,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交给我。”聂隐白拍了拍顾靖庭的手臂,来到了榻前,替白扶黎把了脉。
“小初,你过来。”聂隐白朝云清初招了招手。
云清初立刻上前:“师傅,我先查看下白监军的伤口?”
“聪明。”聂隐白赞赏道。
云清初上前,解开了白扶黎的衣襟仔细查看起来。
白扶黎伤在胸口,好在伤口不深,应当没有伤及肺腑。
“师傅,伤口约半寸,血色呈鲜红色,应当没有毒。”
“确实没毒。”聂隐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伤口不深,白监军应当没有性命之忧,胸口的伤只需好好养着就好。”
聂隐白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瓶药交给云清初:“内服外敷,交给你了。”
“是,师傅。”
聂隐白收拾了药箱,和顾靖庭一道去了外面。
“顾靖庭,你送的这小徒弟我喜欢。”
短短十余日,聂隐白已经对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改变了看法。
顾靖庭回眸看了看营帐内忙碌着的云清初,面色微霁:“清初确实聪慧能干。”
“顾靖庭,如今小初既已成了我的徒弟,我不免要多说几句,你对小初究竟是什么态度?”
若说先前他还觉得顾靖庭对云清初不过是玩玩,那么看到云清初手臂上的守宫砂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可能是来真的。
顾靖庭眸色带了几分沉重,相比于出发前的信誓旦旦,如今他内心又多了几分不确定。
白扶黎今日为救他而受伤,又伤在那么敏感的地方,若她挟恩求报,他又该如何应对?
“顾靖庭,我知晓你从没拿她当军妓,既是如此,就更不该随意玩弄她的感情,你可明白。”
“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她这般处境,自是谨小慎微得很。”聂隐白顿了顿道,继而道,“不过她如今身陷囹圄,你那般对她好,她难免不会心动,可你又能给她什么呢?”
“我会处理好的。”顾靖庭心里清楚,聂隐白说得有道理。
他既同她表露过好感,自是不能做那负心薄幸之人。
此刻,营帐内,白扶黎还在昏迷之中,嘴里不停地喊着顾靖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