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年幼不懂事,还是另有缘由,她需得探查清楚。
“当时我年纪也还小,记得不甚清楚,只记得那日你和沈清雅似是为了什么人起了争执。”
“当时沈清雅似乎是想抢你手上的一个草蜻蜓,你不肯,她便伸手推了你一把,直接抢走了你手上的草蜻蜓。”
“草蜻蜓?”
云清初突然想起,还在宁州军营的时候,她曾在顾靖庭的书案上看到过一只草蜻蜓。
所以……
当年之事,或许还有旁的机缘。
“不过是穷人家孩子玩的东西,平日里家中并不短你玉石珠宝这些金贵玩意,倒也不知那时你为何就是不肯撒手。”
“是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要紧紧攥在手里的。”云父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家小初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为父只盼着咱们小初往后的日子都能不为他物,只为初心。”
“爹爹放心,女儿心里清楚。”
云清初瞧着窗外天色,心中已然升起了不舍之情。
“爹爹,阿兄,女儿此番回京,必当竭尽全力积蓄力量,待得时机成熟,定设法将父兄营救出来。”
前世,她遭宋明修背叛之后,也曾一心想为父兄报仇。
若非那日下山遇到华阳郡主,遭受了她的暗害,说不得上一世她也能有机会为父兄平反。
如今重活一世,她的境遇比上辈子好了不知多少,且父兄都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初,莫要冒进,一切都有阿兄呢,你只管回京后同顾靖庭好好过日子,他若是同宋明修一般负你,你也莫要伤怀,好好在京中待着,待阿兄回来给你找个更好的。”
“阿兄莫要胡说!”云清初嗔怪道。
“兄长这话可就不厚道了。”这时,顾靖庭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拉过云清初的手。
“清初如今已经是我顾靖庭的妻子了,自是要同我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疑的,兄长怎可存了这样的想法。”
云清辞见顾靖庭坦荡真挚,遂也笑出了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顾靖庭俯身作揖:“岳丈、兄长,时候不早了,我得带清初回去了。”
顾靖庭此话一出,云清初便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云清辞上前拍了拍顾靖庭的肩膀:“顾靖庭,我云清辞这辈子从未求过任何人,如今求你,好好待我妹妹,莫要让她伤心难过。”
云清辞心中很是不安,自家妹妹和顾靖庭之间身份处境悬殊,让他很难放心将妹妹交给顾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