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顾靖庭唇角露了笑意,轻轻地抚了抚云清初的小腹,“可是吓到我了。”
“夫君,原谅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云清初解释着自己的行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圣旨一下,你母亲和长姐必会借此拿捏你我。”
顾靖庭点头:“清初莫怕,我会派人把栖云院守起来,不叫她们打扰你分毫。”
他已经想过了,如果母亲和长姐一定要住在将军府,那么他只能将将军府一分为二,他和清初在栖云院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
“夫君所想固然能解决短暂的麻烦,可婆母若是借着圣旨,想让我日日给她请安,我当如何是好?我若不去,她定会到处宣扬你我不孝,我若是去了,她们少不得要磋磨我。”
顾靖庭愧疚万分,原以为这只是他顾家的家事,他自然有千万种办法解决了事情,可是他万没想到陛下会下此圣旨。
有了圣旨,便是他都会被掣肘。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她们之前控制这流言。”云清初抚着自己的小腹,眸中划过深远之意。
“今日我不过是做戏给她们看,新妇过门第一日,就被婆母磋磨得病倒了,就看外界会如何评判了。”
闻听云清初此言,顾靖庭心中愧疚不减反增,他本想让清初同他过无忧无虑的二人生活的,谁想竟会被多年未见的母亲搅了原本能平静的生活。
“清初,对不住,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云清初摇了摇头:“清初心里知道,夫君这会儿并不比我好受。”
于云清初而言,她不过是对付了一对令她生厌的母女罢了,可对顾靖庭来说,那毕竟是同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顾靖庭定也不好受吧。
顾靖庭伸手抚了抚云清初的小腹:“清初,我同你说过,她们早已不是我的家人了,如今,我只盼着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夫君放心,清初腹中是将军的孩子,他定会像将军一样坚韧勇敢,我一定将他平平安安生下来。”
“好。”有了云清初在身边,顾靖庭烦躁的心情才仿佛被抚平了许多。
“将军,聂军医来了。”小厮带着聂隐白快步进门来。
聂隐白来得很快,因着将军府离他的府邸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带着医童麦冬一道赶到了。
“小初,你没事吧?”聂隐白听闻将军府的下人说将军夫人被将军的长姐推倒在地上,腹痛难忍,他就慌了。
小初如今怀孕刚过前三个月,若真摔得重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师傅放心,我没事。”云清初看着聂隐白担忧神色,心中流淌过阵阵暖意。安慰着说道。
“顾靖庭,你说说看,你这是怎么回事?”
聂隐白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小徒弟,一时心疼得不行。
“你昨日才刚欢天喜地地将小初迎娶进门,今日怎的就让她受了欺负。”
“是我不好。”顾靖庭愧疚垂眸。
聂隐白叹息地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了脉枕和罗帕,一边替云清初把脉,一边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