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转身,没让阮清欢看到她勾起一瞬的唇角,整体依然清清冷冷。
“我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恢复不了,就再努努力。”
阮清欢的凤眼极不认同她的说法,飞霄把门关上了,声音隔着门,听起来蒙蒙的:
“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说着,飞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阮清欢的声音完全消失,按耐不住上扬嘴角的飞霄终于彻底放开,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
不趁人之危?
那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
第二天,飞霄带她去了将军府,貊泽和椒丘在此等候多时。
飞霄是将军,于她而言,去将军府这件事是她的工作,比起上战场,这就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工作。
可对没见过世面的将军夫人来说,还是两世以来的头一次,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眼里的光简直藏不住。
一路上遇到的青丘军都在向她们行军礼,飞霄习以为常,文雅挺拔地应着。
凰鸟跟在她身边,看她她站得笔直如莲,回答地有条不紊,也觉得岁月静好。
就是行伍之人走路步子都快,一步顶阮清欢三步,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不然一不留神就被落下了。
阮清欢跟着跑了一段路,飞霄还是那个速度,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等她的意思。
她肯定是故意的!
“飞霄,你等等我啊!”
阮清欢忍不住道,很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飞霄已经把手送到了她的手心里,牵着她慢慢地走。
被牵的人鼓鼓腮帮,最终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
到地方发现医生是昨天给她打电话那个狐人,阮清欢还特地问了他昨天吃的什么锅。
椒丘随口应了几句,伸出两根手指给她号脉。
检查也做了,椒丘这个妙手回春的随行军医,给出的诊断却和龙女大人一样检查不出病灶。
阮清欢没什么病,至多有些体虚。
“前几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忘了这么多事?”
椒丘也纳闷,他就是死马也能医活,还从没见过夫人这样的,说不定去找流光忆庭的忆者们能有些头绪。
椒丘和貊泽走之后阮清欢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以为是符玄来落井下石说的,没看来电提示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