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样,还想勾搭七皇子呢!"
"就是,偷东西的贼还想当皇子妃,做梦吧!"
"听说她还抄诗呢,连小孩都会背的诗都偷!"
沈若柔羞愤欲绝,却只能强装镇定:"殿下明鉴,那都是沈微婉陷害我!我......"
"陷害?"萧煜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辩解,"本皇子倒觉得,能把王安石的诗抄成自己的新作,还挑错季节的'才女',被陷害也是情理之中。"
"我没有抄!"沈若柔尖叫起来,情绪彻底失控,"那是化用!是艺术!"
"艺术?"萧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折扇敲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本皇子孤陋寡闻,竟不知偷别人的诗叫'化用'。照此说来,本皇子去书坊搬几本书回来,也算'艺术创作'了?"
"你......"沈若柔被堵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逼了回去——她知道,在萧煜面前流泪只会更显狼狈。
萧煜看着她强撑的模样,眼中讥诮更甚:"沈二小姐,本皇子不妨告诉你。"他俯身靠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围观者耳中,"本王就算要找伴读,也得找个不识字的。"
沈若柔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萧煜直起身,语气冰冷,"不识字的至少不会偷诗,不像某些'才女',连'锄禾日当午'都能当成自己的大作。"
"噗——"这次连萧煜身边的幕僚都没忍住,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袍。周围的百姓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拍着大腿喊:"七皇子说得对!不识字都比偷诗强!"
沈若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萧煜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得粉碎。她想起母亲在牢里写的信,想起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想起此刻围观者脸上的嘲讽,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殿下何必如此羞辱我......"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