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春桃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在帕子上,连忙转身用袖子掩住嘴,肩膀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沈微婉"花容失色"地后退两步,后腰撞在萧煜的紫檀木椅背上,眼中却狡黠地亮着光:"堂妹!你肚子里怎么会有棉花?难道......"她故意拖长语调,环视着满座贵女,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难道堂妹怀的......是个棉花做的孩子?"
"哈哈哈——"不知哪位贵女先笑出声,满座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说她怎么天天孕吐,原来是塞了棉花装样子!"
"之前还哭天抢地说是七皇子的种,这下脸都丢到长安街去了!"
"快看她手里那团棉絮,还滴着茶水呢!"
笑声像潮水般涌向沈若柔,她被笑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几乎要滴出血来。猛地抬头看向沈微婉,那双眼眸里燃烧着怨毒的火焰:"是你!你故意泼水!你算计我!"
"我不是故意的呀堂妹,"沈微婉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举起空茶盏晃了晃,"我瞧你脸色不好,想给你醒醒神嘛。谁知道你肚子里......"她顿了顿,故作天真地歪头,"难不成如今的孕妇,都流行往肚子里塞棉花?"
主位上的萧煜终于忍不住,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肩膀却剧烈地颤抖着。他放下折扇,清了清嗓子,墨玉般的眸子看向瘫在地上的沈若柔,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沈二小姐,本皇子记得上月在祠堂,你也是用棉花充作身孕,如今怎么又玩起了老把戏?"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沈若柔浑身一颤。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身后的蔷薇花架上,几枝带刺的花枝被碰落,砸在她头上脸上,留下几道红痕。她看着萧煜冰冷的眼神,又扫过周围贵女们鄙夷、嘲笑的目光,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喊:"我没有!是沈微婉陷害我!她嫉妒我......嫉妒我能怀上皇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