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微婉笑得肩膀发颤,锤了他胸口一下,"殿下这坑人手法比我还狠!送巴豆汤都没您这招损!"
"近朱者赤。"萧煜低头,唇落在她额头,轻轻碾过,"跟在你身边,本王这'护妻狂魔'的技能总得与时俱进。"
马车重新行驶,沈微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规律的心跳,忽然想起前世此刻,自己正被柳氏哄骗着绣嫁衣,针尖扎破手指都不敢吭声。如今却被个皇子护在怀里,听他说要帮自己坑人,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殿下,"她仰头看他,阳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他睫毛上,"你以前不是挺高冷的吗?怎么现在像个...像个专门给我填坑的泥瓦匠?"
萧煜失笑,弹了下她的额头:"在本王心里,你挖的坑,就算是万丈深渊,本王也愿意用金砖给你填成花路。"
沈微婉脸颊发烫,刚想反驳,马车却在将军府门前停下。春桃掀开帘子,瞥见自家小姐被皇子圈在怀里,脸"腾"地红到耳根,赶紧低下头:"小、小姐,殿下...府里来了不速之客。"
"谁?"沈微婉下车时整理了下发髻,听见"不速之客"四字,心头警铃大作。
"是...是被逐出京城的柳氏。"春桃压低声音,"还带着沈若柔,在正厅跪着呢,说死也要求见您。"
沈微婉眼中寒光一闪。柳氏不是该在三千里外的蛮荒之地种红薯吗?怎么回来了?身旁的萧煜察觉到她指尖发冷,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想怎么处理?本王让侍卫把她们..."
"等等!"沈微婉打断他,嘴角扬起熟悉的"欠揍"弧度,"这次让我自己来。殿下嘛...负责在旁边夸我聪明就行。"
两人走进正厅,一股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柳氏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头发上还沾着草屑。旁边的沈若柔更惨,曾经珠圆玉润的脸瘦得颧骨突出,眼神却依旧怨毒,像淬了毒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