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按规矩去慈宁宫请安,沈微婉刚把坑坑放进太后怀里,小家伙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肉乎乎的小手却精准地揪住了太后凤冠上的东珠流苏。太后惊呼一声,满头珠翠叮当作响,整幅头饰险些被拽掉。更绝的是哇哇,对着太后的珍珠抹额流了满嘴口水,还"咯咯"地笑着吐起了泡泡,逗得太后非但不恼,反而笑得直拍大腿:"像婉儿!太像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哀家,直接把胭脂盒扣我头上了!"
萧煜无奈地扶额:"母后,您这究竟是夸孩子呢,还是损媳妇......"
沈微婉却挑眉接话,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殿下这就不懂了,在太后心里,会坑人才是顶顶乖巧的宝宝!"
满月宴那日,京城显贵几乎倾巢而出,将亲王府挤得水泄不通。沈微婉特意给坑坑穿上太后送的虎头鞋,给哇哇戴上绣着辣椒包的小帽子。太傅仗着与皇家的世交情谊,刚伸手想逗弄坑坑,突然跳着脚大喊起来:"这鞋里是何物?痒死老夫了!"
沈微婉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尾却瞟着偷笑的春桃:"呀,莫不是踩到草屑了?我家坑坑的鞋子可是用西域进贡的龙涎香熏了三日三夜呢。"
太后立刻帮腔,下巴上的珍珠璎珞随着动作晃动:"我皇孙的东西,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坑坑在沈微婉怀里拍手大笑,含糊不清地喊着:"痒!痒!"口水顺着下巴滴在崭新的锦缎上,形成一小片湿痕。
更热闹的戏码还在后头。不知何时,哇哇竟爬到了李尚书夫人的怀中,藕节似的小手突然揪住了夫人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夫人吃痛惊呼,哇哇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情的宾客纷纷指责:"瞧李夫人,怎么把孩子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