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见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在阴阳眼的作用下,她看到的谢归宴更加骇人——他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头戴青铜面具,手持滴血长剑,胸口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涌动着无数挣扎的灵魂。
谢归宴转身,似乎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他抬手结印,一道金光打入温见素眉心。刹那间,那些恐怖的幻象消失了,眼前的谢归宴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如果忽略那身古装和眼中的金光的话。
"阴阳眼失控为什么不早说?"他的语气严厉,但手指轻触她脸上的血痕时却异常轻柔。
温见素躲开他的触碰:"我不知道会这样...之前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影子..."
谢归宴皱眉:"纸仆没告诉你征兆?"
"它...烧毁了。"温见素指向地上那堆纸灰。
谢归宴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打了个响指,纸灰旋转着升起,重新凝聚成纸仆的形状,但比之前小了一圈,颜色也暗淡了许多。
"奴婢无能..."纸仆虚弱地说。
"不关你的事。"谢归宴转向温见素,"从今天起,每天子时前喝安魂茶。护身符任何时候不得离身。"
温见素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却发现自己的手再次变得半透明。
"又开始了..."她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
谢归宴二话不说,划破自己的手腕,黑红色的血液涌出。他将伤口凑到温见素唇边:"喝下去。"
温见素抗拒地别开脸:"不!"
"你想魂飞魄散吗?"谢归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喝!"
冰冷的血液流入喉咙,没有想象中的铁锈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甜香,像是陈年佳酿。效果立竿见影——温见素的身体迅速恢复了实体感,阴阳眼带来的幻象也完全消失了。
"为什么你的血..."她擦着嘴,胃部翻腾。
"冥王血是稳固魂魄的最佳媒介。"谢归宴的伤口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纯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