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没有解剖课安排啊。"王医生皱眉,"而且监控显示,冷藏柜是自己打开的,那具遗体...像是自己爬出来的。"
温见素手腕上的印记突然一阵刺痛。这不是巧合,她知道。冥婚契约正在影响她周围的环境,吸引那些东西靠近。
"我去看看。"她突然说。
"现在?"王医生惊讶地看着她,"您刚病愈..."
"我是病理学负责人,有异常情况应该第一时间了解。"温见素拿起白大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资料送到主任办公室吗?"
支开王医生后,温见素独自走向解剖实验室。走廊比平时更冷,灯光忽明忽暗。她摸出手机想给谢归宴发消息,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点,偶尔闪过扭曲的人脸。
实验室门口,保安老张正在打瞌睡。温见素悄悄刷卡进入,没惊动他。室内温度比走廊更低,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某种腐朽的混合气味。
解剖台上确实躺着一具遗体,盖着白布。温见素慢慢走近,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她伸手想掀开白布,又犹豫了。
"别怕..."她对自己说,"只是具尸体而已,你见过上百具了..."
白布被掀开的瞬间,温见素倒吸一口冷气——这具男性遗体的眼睛是睁着的,浑浊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更诡异的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温见素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器械车。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就在她转身想离开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解剖台上传来:
"你看得见我..."
温见素僵在原地。她慢慢回头,看到那具遗体的头已经转向了她这边,嘴角咧得更开了,露出黑黄的牙齿。
"你看得见我..."尸体又说了一遍,声音像是从很远的隧道里传来的回声,"纯阴之体...冥王的新娘..."
温见素想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解剖台周围的阴影开始蠕动,伸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触手,向她脚踝缠来。胸前的护身符变得滚烫,却似乎无法完全阻挡这股邪恶的力量。
"滚开!"她抓起一旁的解剖刀,指向那具尸体,"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