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素的后背契约印记突然暴走。金银双色光纹从脊柱展开,在空中绘出完整的实验室蓝图——某个被涂抹的房间标注着「7号安全屋」,而入口竟是谢归宴的星云核心。
"进去。"谢归宴的机械音带着金属疲劳的沙哑,"在我完全机械化之前..."
温见素将判官笔刺入他的心口。笔尖触及星云的刹那,整座实验室坍缩成奇异点。她坠入温暖黑暗中,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正攥着谢归宴的机械手指咯咯笑。培养舱的玻璃反射出母亲流泪的面容,和她颤抖的唇语:
"谢谢你...愿意爱她..."
当黑暗褪去时,温见素站在青铜门前。门缝里伸出的不再是菌丝巨爪,而是三百个谢归宴的机械臂,每根手指都指向她掌心逐渐成型的钥匙——那把草莓发绳化作的星云结晶。
"最后一步。"所有时间线的谢归宴齐声说,"成为真正的判官。"
白笔与染金铜钱同时融化,在她额头烙下完整的九瓣莲图腾。温见素终于明白母亲设局的终极意义:所谓觉醒,是让监管者与容器相爱,从而孕育出能同时掌控时间与生死的新存在。
门开了。里面没有怪物,只有一面映着两人倒影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