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易看着,笑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们金国,吃自家娘子的饭都是应当,只是大齐男女之间,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哪怕是夫妻也要讲究得体,陆曜不得体了一回,意在他,殊不知一点作用也无。
“你说是为我的事,可是刺客一事有眉目了?”
陆曜点点头,说:“你住在陆家,查案的人拜托我回来问问你,金国私兵,左胸处,是否纹有长戟图案?”
陈稚鱼坐在一边听了这话都觉讶异,这等私事,他怎会说。
逍易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却非预想中觉得这个问题冒犯,而是——
“金国屯私兵是死罪,但左胸纹长戟的,我却知道是谁。”
陆曜看他不语,陈稚鱼也屏住了呼吸,等他的答案。
“我的大哥,一母同胞的亲大哥,所养的侍卫。”
这个答案,着实出乎意料,陆曜挑挑眉,心知金国王后共有四子,长子毋庸置疑为储,且听说如今已掌握金国大部分实权,金国王上对其很是放心,那他有什么理由暗害自己亲弟弟?
“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殿下同陆某走一趟吧。”
逍易也知,此事攀扯上大哥,他就不能安然了。
与陈夫人点了点头,两人就走了。
陈稚鱼目送,等她们走后,带着身后的丫鬟们也往回走,这时,郑姨娘身边的人寻上她来。
陆芸又去找陆萱了。
陈稚鱼往郑姨娘处去,等到了地方,见陆萱蹙着眉头看着窗口处摆放的花瓶,郑姨娘忙唤她:“萱儿,少夫人来了。”
陆萱一怔,回过头去,看她神色发沉地看着自己,心下一凝,站了起来朝她走近,声音极轻:“嫂嫂。”
陈稚鱼眼下无暇关心她态度的转变,只将她看着,语气深深:“她来找你,都说了什么?”
陆萱看她,在她迫人的目光下开了口:“她说先前的事要向我道个不是,希望我不要记恨她,明日已安排好了饭局,约我出去请我吃饭。”
见她老实将重要的事告知出来,陈稚鱼稍松了口气,还好,不像之前那般冥顽不灵。
郑姨娘担忧道:“若她真如少夫人所说,存了那样的心思,这件事可要禀明夫人?这…这关乎女儿家的名声,倒不是我不信任少夫人,只是少夫人也才这般年纪,嫁人不久,这等阴私之事,怎么处理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