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直接推开她?”她问,声音有点哑。
“保持距离?”伊蕾娜突然提高了音量,手从他胳膊上滑下来,却在半空攥成了拳,指节捏得发白。她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贴到叶白眼前,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火气,“你跟她站在那儿说话的时候,距离够近了!近到她的香水味都能粘在你衣服上——你让我怎么忍?”
叶白看着她眼底跳动的火苗,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闹脾气。那双总是亮晶晶盯着金币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的是实打实的焦躁,像被人闯进领地的小兽,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没有——”他想解释,却被伊蕾娜伸手捂住了嘴。
她的掌心带着市集尘土的粗糙,还有铜币残留的冰凉,死死按在他唇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话堵回喉咙里。“我不想听解释,”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叶白,我只说一遍——”
她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扫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他被女贵族差点碰到的衣袖上,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你的衣服,你的手,你的声音,甚至你头发丝儿上沾的风——全都是我的。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惦记。”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
她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却依旧死死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刻上专属标记的珍宝。夕阳的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那股强势的气场竟比酒馆里最烈的麦酒还要呛人。
叶白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魔法沼泽,她也是这样。那时他被藤蔓缠住,眼看就要被毒雾吞噬,是她举着魔法杖冲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你死了谁给我扛行李”,一边用最霸道的火焰魔法烧断藤蔓,把他拽出来时,手心都被烫伤了,却还梗着脖子说“我只是不想损失一个好用的苦力”。
原来从那时起,她的“占有欲”就已经扎了根。只是那时占有的是“苦力”,现在占有的是……他这个人。
“伊蕾娜,”叶白忽然笑了,那笑意从眼底漫出来,连声音都软了几分,“你想怎么样?”
伊蕾娜被他问得一愣,像是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抿了抿唇,眼神依旧带着警惕,却悄悄泄了点底气:“……以后再有人凑过来,你就得像挥苍蝇似的把人赶走。用魔法也行,用拳头也行,总之不能让她们站在你三步之内。”
“还有,”她补充道,像是怕他打折扣,特意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不准收别人的东西,哪怕是片叶子;第二,不准对别人笑,你的笑只能给我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