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忙脚乱戳向挂断键,转头就撞进他紫橙色的瞳孔漩涡里。
“夏以昼你属鬼的吗!”你把手机藏在身后,“进来能不能先吱声?”
他抱臂倚着墙边,瞳孔在顶灯下泛起狩猎者的冷光:“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的小画家?”
“你们台球打好了?我去和黎医生.....”
你脊椎刚离开沙发三厘米,他的膝盖已如捕兽夹卡进你腿间,居高临下地将你压制在他的阴影里。
夏以昼身上总带着某种刻进DNA的头狼领地意识,但凡嗅到半点陌生气味,便忍不住亮起利齿。
他目光逡巡你精心卷过的睫毛,脖子上新买的黑色皮质choker,完美展现肩颈弧度的一字领上衣。
早上出门时以为你这是为黎深的生日会精心装扮,他当时咬着牙刷看你在镜前转圈,心想黎深那小子真够面子,现在看来居然是为了溜去和那个画家约会,已经不是生气的程度了。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勾住你脖子上的项圈,你吞咽时喉结在他指腹划出求生轨迹。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当赤裸相拥过的人再度衣冠楚楚,倒像退潮后的海——虽然双方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体温记忆却在皮肤褶皱里发酵,此刻你竟能精准测量他眼底潮涌的毫米数。
“夏以昼,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行不行?这是黎深的生日......”
他手指缓缓松开,然后将双手都按在沙发边缘:“既然人家这么想你——”尾音拖得意味深长,“请他来喝杯生日酒?”
“把他骗过来暴揍一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往后缩了两下,“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沈星回,你觉得是自己的拳法厉害,还是他的剑术厉害?”
这句话彻底把他激怒了。
当年看你为沈星回落魄失魂,他不过掐灭烟头转身当没看见。
如今连骨血都交融过,你却仍为祁煜竖起荆棘藩篱,以至于那些抵死缠绵的时刻,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卑劣的窃贼,可明明他才是第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他瞳孔骤然收缩,紫橙色虹膜裂成狩猎的竖线:“该挨揍的是放任你乱跑的我。”
虎口突然卡住你下巴,将你视线囚禁在他熔岩翻涌的瞳孔深处:“锅里的饭和床上的爱,这辈子你只能吃我煮的,做我教的。”
“夏以昼你发什么疯!”你抬手欲封缄这危险宣言,手腕被反拧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