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是哄你睡着后离开的。
天亮后醒来,你蜷坐在床上,抱着双腿盯着脚腕上那条链子发呆了片刻。
刷牙时故意哼着《豆浆油条》,电动牙刷嗡嗡震得牙龈发麻。
但是小解时某处隐隐作痛的感觉却让你不得不想起两人昨晚的温存,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手背上。
奶奶去晨练,黎深估计已经到了医院,空荡荡的屋子静得发涩。
很不习惯,这样安静的早晨,就好像人并没有醒过来一样,耳边总传来夏以昼喊你的幻听。
出门前你拿起车钥匙,开着他那辆GTR去了警署。
刚到办公室门口,余光瞥见May姐、阿妍、阿珍围着咖啡机八卦,你赶紧抓起自己的杯子挤过去。
假装专注接咖啡,耳朵竖起。
May姐吹着咖啡浮沫,扫了一眼几人:“喂你班妹知唔知?沈sir原来系『一哥』个亲仔!(你们这些小丫头知不知道?沈Sir其实是『一哥』的亲儿子!)”
实习生阿珍咬了口三文治:“咩叫一哥啊?《古惑仔》洪兴大B哥嗰啲?(什么是一哥啊?《古惑仔》里洪兴大B哥那种?)”
“你睇TVB都白睇啦!”阿妍笑着拍了拍她肩膀,“一哥即系警务处处长啊!全港警队大BOSS架嘛!专车挂『1』字车牌,够威过特首!落雨揸车都有阿sir帮佢开路啊!
(TVB都白看了!一哥就是警务处处长!全港警队大BOSS懂吗?专车挂『1』号车牌,比特首都威风!下雨天开车都有警队给他开道!)
阿珍捂嘴吞咽,眼睛瞪大:“咁点解由西九龙重案组贬来庙街查咸湿案?仲降职做沙展?(那沈sir怎么从西九龙重案组被贬来庙街扫黄?还降职成警长?)”
May姐瞥了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神秘兮兮说道:“听讲一哥扫黑扫得太尽,整顿纪律太狼。沈sir同老豆一样头铁,搞到黑白两道想收佢皮!(听说一哥扫黑太狠,整顿纪律太凶。沈Sir跟他老爸一样头硬,搞得黑白两道都想干掉他!)”
你脸上原本八卦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昨天沈星回完全没有提这件事。
她伸手招呼你们几人凑近,压低声音道:“前日沈sir话发烧请假?我老公话在廉署停车场见过佢架凌志...(前天沈Sir说发烧请假?我老公说在廉署停车场见到他的雷克萨斯!)”
阿妍冷笑:“真系查到嘢嘅话,佢老豆唔单止系香港最后生嗰个『一哥』,分分钟仲系任期最短嗰位!(真查出问题,他阿爸不仅是香港最年轻的警务处长,很可能还是任期最短的那位!)”
阿珍继续咬着三文治:“我第一眼见到佢就知佢系边个豪门公子哥!(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May姐突然搂住你肩膀:“妹妹仔,你同沈sir查案成日眉来眼去,冇爆多啲料?收收埋埋?(小丫头,你和沈Sir查案整天眉来眼去,没挖到猛料?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