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雾躺在单价上被医护人员抬下车,傅西辞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追了上去。
江雾带着氧气罩,额头上的伤被护士按着,脸上满是血污。
傅西辞心脏疼得厉害,踉跄着跑到她身边,想去握她的手。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江雾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不悲不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西辞伸出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不敢再向前。
他记着,她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他当时怎么就会为了林婉馨伤了她呢?
还有她的脚,明明当初他找了那么多医疗机构,就连她父母都说伦敦的医疗方案是最适合她的,怎么就会恢复不了了呢?
他站在医院大厅,眼睁睁看着医护人员推着江雾进急诊室,良久才敢迈步走过去。
此时,江雾浑身已经按上的血压心脏测试仪,脸上的血污被简单清理过,正睁着眼看护士缝针。
见到傅西辞进来,护士愣了愣,问道:“你是伤者家属吗?”
见他点头,护士将手上的手术单递上,“麻烦在家属同意栏上签字。”
因打了麻药,江雾并没感觉到额头上的伤口有多痛,她取下氧气罩,轻声道:“他不是我家属,等我缝完针我自己签。”
“我是,我是他丈夫。”
傅西辞心如擂鼓,从没想过在外人面上说出两人是夫妻时,他的心会跳得那么快。
“他不是。”
江雾声音淡淡,“我和他没有领证。”
闻言,傅西辞只觉得心口涨得难受,没想到有一天江雾会在外人面前否认两人的关系。
等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江雾起身签了字,楼上骨科的曲老便带着段沐白下来接人,看见她又有些微肿的脚踝,摇头叹气。
“不是和你说了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不能再伤到了吗?”
“你这样下去,这脚以后怕是连走路都困难。”
傅西辞身影一晃,几乎要站不稳,他拉住准备离开的曲老,颤声问道:“曲老,她的脚真没办法治好了?”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她曾经是花滑界最为耀眼的新星,我不能就有很眼睁睁看着她不能再上赛场。”
曲老看了他一眼,摇头:“以现在国内的医疗技术只能靠理疗慢慢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都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