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武器!”瓦西里眼中爆发出孤注一掷的光芒,他指向窗外那片狂暴的能量矩阵,又指向那个被动记录的0.0017赫兹信号,“矩阵……就是武器!但需要……钥匙!需要控制权!污染源……现在……最怕的就是……诺拉……被锚点力量……彻底唤醒……或者……被矩阵……净化!它的力量正在同化锚点碎片……但它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它主动……尝试链接……诺拉……进行最终吞噬……的……一瞬!”
他扑到残破的主控台前,双手在布满血污和碎冰的键盘上疯狂敲击:“艇壳……共振频率……重新扫描!给我……实时数据!它想同化锚点……它就必须要……暂时稳定……那个链接点!那是唯一的破绽!”
科瓦廖夫理解了这疯狂的赌博逻辑。污染源在进攻,进攻就有缝隙!“我这就扫!”他吼着扑向艇壁上的备用传感器接口,不顾一切地直接撕开面板,手指在暴露的线路和元件上飞快操作,指尖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也毫无所觉,任由血液混杂着汗水滴落。
诺拉的意识世界已沦为风暴之眼。没有时间,没有边界,只有无尽的光影碎片在狂暴撕扯。
一处残响如同幽灵群岛漂浮在意识混沌之中:
……银蓝色的数据流如同熔融的液态钻石,构建出巨大的递归回廊,复杂几何体在回廊深处生生不息,规律自洽。一个由纯粹光勾勒出的模糊女性轮廓在回廊中穿梭、维护。秩序之力如同宇宙的呼吸。这是递归方程健康状态下的内构景象,蕴含着本源的美和力量。
另一处残响却如同溃烂的伤口:
……那片无边无际的Λ符号尖碑平原……核心的倒金字塔光芒黯淡……基座下方……那道模糊身影消散前抬起的指尖……银白正三角轮廓……以及那行铭文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