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目标,是户部那位姓张的郎中。深夜,张郎中正在城西一处私密的外宅里,搂着新纳的小妾饮酒作乐,桌上摆满了珍馐。
梁沐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阴影笼罩下来。
“谁?!”张郎中醉眼朦胧地回头,只看到一双冰冷到极致的眼睛。
“取你狗命的人。”梁沐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快得张郎中甚至没看清动作,只觉得脖颈一凉,随即意识便陷入永恒的黑暗。
那小妾吓得刚要尖叫,梁沐云手指轻弹,一缕劲风拂过,她便软软昏倒在地。梁沐云将早已准备好的罪证——几封他勾结盐商、虚报账目的密信,丢在尸体旁边的血泊里。
指尖凝聚灵力,在墙壁上刻下血淋淋的七个大字:
杀人者,碎渊盟是也!
第二个目标,是京兆府负责刑狱的刘姓推官。
此人在南城臭名昭着,专门构陷良民,屈打成招,勒索钱财。
梁沐云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家赌坊后院的密室,对着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狞笑。
梁沐云直接破门而入,在刘推官惊恐的目光中,一道无形剑气洞穿了他的心口。
旁边打手的刀还没拔出鞘,就被梁沐云随手拍飞,撞在墙上晕死过去。他随手看了一眼杀手,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想法,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不容易。
梁沐云将刘推官历年草菅人命的卷宗副本摊开,盖在他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同样留下血字。
第三个目标,是工部负责河工的员外郎。
他克扣的款项,直接导致了去年夏天堤坝决口,淹死了下游三个村子上百口人。
梁沐云潜入他府邸的书房时,他正对着账本拨弄算盘,计算着今年的“收益”。
梁沐云的身影在烛光下显现。
“啊!有刺……”员外郎的惊呼戛然而止。
梁沐云捏碎了他的喉咙,动作干脆利落。
他将一本记载着克扣明细和分赃名单的私密账册,塞进了员外郎僵直的手中。
墙上,血字再现。
第四个、第五个……
梁沐云如同夜色中的死神,精准而高效。
他避开巡夜的兵丁和偶尔出现的风鸣卫暗哨,身影在瑞宁城的深宅大院、烟花柳巷、甚至赌坊密室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