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愈后总在我窗下放带刺的玫瑰。
>花瓣上沾着夜露,像他紫瞳里未熄的雷光。
>“再敢扔出来,”雷狮踹门时捏碎了我的黑巧,“就连猫一起绑走。”
>我抱着赤狱裁罪彻夜难眠,剑身滚烫如他烙下的目光。
>直到大赛混战那夜,他浑身浴血撞开我的门。
>圣光织愈的白光第一次为他而亮。
>“为什么救我?”他指腹抹过我嘴角的血痕。
>我咬住他染血的指尖:“滚。”
>雷狮突然笑了,把挣扎的猫塞进我怀里。
>“喂,”他耳尖通红地别过脸,“当我的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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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奥阳视角)
晨光吝啬地从积满污垢的窗棂缝隙挤进来,在斑驳的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灰蒙蒙的光带。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缓慢旋转。我蜷缩在床铺最靠墙的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赤狱裁罪那狰狞的剑身横陈在膝上,即使在沉睡状态,剑脊上流淌的暗红色岩浆纹路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微光,剑柄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如同活物的脉动,无声地提醒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手腕内侧,圣光织愈破碎后留下的印记依旧残留着细微的刺痛,每一次元力的流转经过那里,都会带来一阵滞涩的抽痛。而另一只手腕上,赤狱裁罪的印记则散发着更为清晰的灼热,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冲撞、撕扯,带来一种灵魂被割裂般的疲惫和混乱。
门外…那个身影。
雷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