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的霉味混着某种金属锈蚀的腥气钻进鼻腔，林夜的战术靴尖刚碾过第三块松动的青石板，忽然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身后众人立刻矮身贴墙，苏瑶指尖的定身符被捏得发皱，唐婉儿刚摸向腰间符咒袋的手顿住——她能听见自己耳环上的碎钻撞在战术护目镜上，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
"前面有能量波动。"林夜喉结动了动，天劫在经脉里窜动的刺痒感突然加剧。
他的视线扫过右侧岩壁上一道极浅的划痕，那是三小时前他们经过时还没有的——暗影的人在引导他们，却又在沿途留下监控痕迹。
寿元流逝的嗡鸣里，奶奶照片贴在胸口的温度突然变得灼人，像小时候她捏着他的手教他认雷纹时的温度。"保持间距，苏瑶跟紧我，婉儿注意两侧。"他压低声音，余光瞥见唐婉儿咬着唇点头，发尾的珍珠发卡在幽绿光里泛着冷白，那是她今早出门时非要别上的"幸运符"。
转过最后一个弯，铁门就横在眼前。
青黑色的金属门足有两人高，表面蚀刻的符文正泛着暗红微光，像活过来的蛇。
林夜眯起眼，指尖的雷火刚要探过去，身侧突然响起窸窣的键盘声——张昊不知何时已经蹲在门边，笔记本电脑的蓝光映得他镜片发亮："夜子你信我，这破系统我昨晚刚黑过暗影分部的，加密方式换汤不换药！"他的食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额角的汗滴砸在键盘缝隙里，"看，他们用的还是老式灵能芯片，防火墙......啧，这漏洞也太明显了！"
"昊子。"林夜按住他肩膀，"如果这是陷阱——"
"那也得先把陷阱拆了不是？"张昊抬头冲他挤眼睛，手指已经按向确认键，"再说了，你奶奶的照片还在他们手里呢。"
"叮"的一声轻响。
铁门中央的符文突然全部熄灭，紧接着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轰鸣。
林夜的掌心沁出薄汗，他能听见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苏瑶把定身符换成了驱邪铃，铜铃在她掌心轻轻晃动；唐婉儿的符咒袋拉链被她拉得咔咔响，显然在挑威力最大的那张；楚天的拳套发出"咔"的锁死声，指节捏得发白；陈飞的电磁枪保险已经打开，枪管微微发烫；柳青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花，刀刃折射的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门开了。
冷白的灯光劈头盖脸砸下来。
大厅足有半个篮球场大，正中央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兜帽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泛着妖异的红，像两团烧不尽的鬼火。
林夜的雷火"腾"地窜到指尖，四级天劫的热度烫得他虎口发麻——这是他第一次在没动手前就有了压迫感。
"林同学。"那人开口了，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或者该叫你...天劫掌控者？"
唐婉儿的符咒"刷"地燃起来，火光亮得她睫毛颤动："你是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