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感觉到天劫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像被捅了马蜂窝的雷池,每一道电流都在啃噬他的经脉。"这副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我。"他咬着牙甩出火焰天劫,赤红色的火舌卷住三个傀儡,烧焦的符咒味混着焦肉味刺得人睁不开眼,"张昊!
稳定器!"
"来了来了!"张昊的方盒发出蜂鸣,林夜立刻觉得胸腔里那团乱麻似的能量被拽住了线头。
他反手抽出消防斧劈碎扑过来的傀儡脖颈,在飞溅的黑血里,瞥见楼梯转角站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
是昨晚祭坛前的那个!
女人冲他笑了笑,指尖的符纸燃起幽蓝火焰。
林夜刚要追,身后传来苏瑶的惊呼:"小夜!"他转身时正看见最后一批傀儡举着碎玻璃朝苏瑶砸去,唐婉儿的星盘在头顶转出银芒,却还是慢了半拍。
"雷暴!"
林夜咬破舌尖,鲜血混着天劫之力喷薄而出。
这次的雷电精准劈开所有碎玻璃,余波却震得他膝盖一弯。
苏瑶扑过来扶住他,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硝烟味钻进他鼻腔:"你流鼻血了。"
"小意思。"林夜抹了把脸,血在掌心绽开,"他们...不欢迎我回来啊。"
傀儡们突然像被抽走了线的木偶,接二连三倒在地上。
张昊踢了踢最近的一具,电脑屏幕亮起:"符咒能量归零,应该是主使跑了。"
唐婉儿蹲下来翻傀儡后颈的符咒,银戒指在黑血里闪了闪:"这符纸是用婴骨粉画的...和上次金融大厦的一样。"
苏瑶的声音从顶楼传来:"你们快来看!"
她站在满地狼藉的古籍前,怀里抱着本封面褪色的《山海舆图》。
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在她发梢,她指尖停在某一页,睫毛轻轻颤着:"这里...写着逆命之钥的真正用处。"
林夜刚要走过去,锁骨处的雷纹突然又烫起来。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乌云,听见张昊的电脑重新开始倒计时:58:23:17。
这次,比昨天快了三分钟。
苏瑶指尖的《山海舆图》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黄,她睫毛急促地颤了两下,书页被捏出细微的褶皱:"小夜...你们快来看这个。"
林夜抹了把鼻梁上未干的血渍,跨步时膝盖还在发虚。
唐婉儿伸手虚扶在他后腰,掌心隔着薄外套传来温热的触感——这是她惯常的保护姿势,明明自己穿的是过膝裙,偏要学保镖似的挡在他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