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的烟尘还未散尽，林夜已经扯下沾满血的校服外套，露出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雷纹。
他的指尖抵在张昊的后颈，感觉到少年微微颤抖的体温——刚才爆炸的气浪擦着张昊的后背掀飞了半块钢筋，是他用冰盾硬生生扛下了那一下。
“去电厂。”林夜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但却把张昊工牌上的银链子扣得极为稳当，“你爸爸留下的线索比祭坛更重要。”
苏瑶蹲在楼梯转角翻找医疗包，听到这话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灰尘：“但刚才祭坛方向出现了黑雾……”
“那是诱饵。”林夜扯过她手里的消毒棉按在自己嘴角，血腥味突然涌了上来，“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刑天残片，故意放出烟雾引我们分兵。真正的后手在——”
“城南地下遗迹。”张昊突然插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全息地图上划出一道蓝光，“电厂的备用核心连接着二十年前的地质勘探数据，就在这里。”他点在老城区菜市场下方的阴影处，“当年说挖到了汉代古墓，结果连夜就封了。”
唐婉儿的高跟鞋碾过碎砖，发间的红宝石发夹闪了闪：“我让人查过，那片地契在三个月前转到了‘玄真生物’名下——那是我爸爸公司的竞争对手，专门搞基因实验。”她突然眯起眼睛，拽住林夜的胳膊往窗外指去，“看。”
暮色中，三辆黑色商务车正从街角拐了进来，车窗贴得漆黑一片。
林夜手臂上的雷纹“嗡”地一声窜上了手腕，他感知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不是普通的热武器，而是混合了符咒的机关。
“分头走。”林夜把苏瑶的医疗包塞进张昊怀里，“昊子带着瑶瑶从下水道绕过去，婉儿跟我引开他们。”
“凭什么？”唐婉儿抄起楼梯间的灭火器就砸向最近的车窗，钢化玻璃裂出了蛛网般的纹路，“要分也是我带着技术宅，你这个伤员——”
“因为你家的防弹车在路口等着。”林夜突然笑了起来，血渍蹭在嘴角像一朵红梅，“苏瑶的医用手环能定位，张昊的黑客手表能反追踪。我数到三，跑。”
他话音刚落，最近的商务车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林夜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天劫引导器的启动信号！
他猛地把唐婉儿扑进消防栓后面，指尖的雷纹炸成电弧，精准地劈向车顶凸起的金属装置。
“滋滋——”
电弧刚触碰到装置表面，林夜就察觉不对劲。
那股波动太弱了，就像被稀释了十倍的雷劫，分明是伪造的。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引动天劫时，脑海里闪过的金属纹路——和刚才装置上的刻痕几乎一模一样。
“陷阱。”林夜咬牙拽起唐婉儿就跑，“他们想骗我提前消耗力量！”